地來找他,可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他要去娶那西夏的公主,不會再要我了,我再這樣一路跟著表哥算是什麼?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有臉面回家去見母親嗎?不如就這樣算了吧,若有來生,若有來生…要是表哥他不再是慕容家的後人,是不是就能一心待我了?
迷迷糊糊地就縱身準備往井裡跳,偏巧這時候鍾靈起身如廁,來到後園忽見一個身影飄飄搖搖地晃過,她小孩心性,有些害怕又很好奇,暗想這古寺老廟中是不是有什麼神怪之物顯靈?也來不及去喊人,自己就壯起膽子悄悄跟了上來,走近了藉著月光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卻原來是這幾日一直同行的那位慕容公子的表妹王姑娘。
她看王姑娘一臉的茫然,對身周的一切絲毫不覺,好像遊魂一般就走到了井邊,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在這裡不怕黑啊?”
誰知王姑娘充耳不聞,抬腿就跨過井欄要往井裡跳。鍾靈被她此舉嚇了一大跳,連忙衝上去一把抓住她胳膊,一邊大聲呼救。
鍾靈這麼一喊,廟裡眾人頓時都被驚醒,蕭峰和虛竹喝酒剛剛回來,還沒有睡下,因此趕來最快,連忙幫著她把半吊在井裡的王語嫣拉了上來,鍾靈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拍胸口,木婉清和靈鷲宮的女子也都趕了過來,扶起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大半夜的怎麼有人跳井?”
鍾靈大喘了幾口氣愕然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半夜起來就看見有人往這邊走,一時好奇就跟過來了,沒想到正碰上這位王姑娘準備往下跳,哎呦,可嚇死我了!”
木婉清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皺眉道,“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要尋短見?她那表哥慕容公子呢?”
話音剛落就見段譽拉著慕容復分開眾人,匆匆地衝了進來,嘴裡還叫著,“讓讓,讓讓,這,這怎麼樣了,王姑娘救上來了嗎?”一眼看見王語嫣緊閉雙目半倚在井沿上,虛竹正扶著她,一邊按她的人中一邊抬頭對段譽和慕容複道,“不礙事,她就是心情激盪一時昏過去了。”
王語嫣剛才一折騰就昏了過去,此時被掐了幾下人中悠悠醒轉,聽得身周人聲嘈雜,心中迷糊這是哪裡,緩緩睜開眼來,就見旁邊圍著虛竹,段譽,慕容復等人,明白自己這是被人救起了,想到剛才跳井時的傷痛欲絕忍不住一頭撲進慕容復懷中,放聲哭了起來。
慕容覆沒想到此事竟會刺激她到這般地步,心裡自責,自己這回處理得太過粗心,沒有考慮到表妹女兒家的心情,輕輕拍著王語嫣的後背低聲安撫著。
段譽剛才差點急死,這時卻不知該怎麼辦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明明剛才還抱著自己的人現在卻溫柔無比地抱著別的女子,細語安慰。再看看旁邊的虛竹和蕭峰,見他二人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蕭峰看看這情形便隱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替三弟頭疼,回頭對眾人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王姑娘剛才這是被夢魘到了,沒什麼大事。”說著又向虛竹使個眼色,虛竹會意,便也跟著勸說諸人回去休息以免耽誤了明早的行程。
大傢伙都將信將疑,不過這是慕容公子的家事,眾人要是還在這裡圍觀他面上怕不好看,於是便紛紛散去。
段譽這晚無論如何是睡不著了,待眾人都散了後,自去坐在那井沿邊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忽然一響,有人貼著他坐了下來,正是慕容復,坐下之後長長吁了口氣,嘆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去睡啊?”
段譽搖頭,“我睡不著,王姑娘怎樣了?”
慕容複道,“我好生安慰了表妹一番,他應該不會再去尋短見了。剛才你二哥虛竹讓人送來安神藥,她吃過已經睡下了,我讓四位哥哥今晚輪流守著她。唉,這次是我想得不夠周到,害得她如此我心裡也不好受。”
段譽回頭看他一眼,伸出手去摟住他腰身,讓他靠在自己身邊問道,“那王姑娘以後想怎麼辦?說起來她當初決定離家來找你還有一部分是受我慫恿的,我,我現在想起來也是內疚得很。”
慕容復輕輕靠在他身邊道,“估計表妹她暫時是不願意回家去的,再跟著我們去西夏也不太合適,我明天請大哥和風四哥留下來陪她,等過幾天她心情好點了就直接送她去燕子塢我家裡,那邊有阿碧在,她們女孩子呆在一起總是自在些,勸慰起來也方便。等表妹她願意回家了再送她回去。”
過了半晌不見段譽回答心頭起疑,坐直了身子問道,“你,你不會在後悔吧?我對她那都是表兄妹之情,沒有其它了,這次若是沒有你我也還是要去西夏求親的,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