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香料的清新氣息,頓時受用無比,暗道榮兄俊雅斯文,精通書畫,難得還這般性情溫和,可真是位十全人物。這會兒連榮公子那蠟黃的臉色在他眼裡都已經變得柔和許多,越看越順眼了。
第5章 香豔
段譽和榮公子兩人悠然度日,頗有山中無甲子之感。
那榮公子留著段譽,一開始是覺得這人傻得有趣,留他幾天給自己開心。後來發現這人是大理段氏的子弟,還會幾門時靈時不靈的精妙武功,和丐幫幫主又是拜把兄弟,就覺得有些麻煩了,決意過兩天就找個藉口離開此地,不再和他糾葛。
只是這個再過兩天的時限被他一拖再拖,每天兩人都遊玩得開心,哪怕只是待在家中,那段呆子也能搞出些趣事來,心想怪不得鎮南王如此寵這個兒子,果然是很會討人歡心的,害得他每天晚上都想著再過一日吧,再過一日就走。結果不知不覺地就拖了這許多時日。
這天晚上段譽又想了個主意,要吟詩賭酒,兩人互出題目,找了個沙漏來計時,限時內沒有作出詩來的人罰酒一碗。話說自從在松鶴樓上和喬峰十分豪爽的大碗喝過酒後,段譽就比較傾向於用碗喝酒了。
榮公子聽著有趣,點頭道,“段兄這個提議是有意思,只是你那六脈神劍使將出來,喝多少酒那都是穿腸而過,一是不公平,二是浪費了我的好酒。”
段譽大笑,賭咒發誓自己絕不用那作弊手法。
於是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來。榮公子是江南人,平時又自重形象,從沒有這般豪爽地豪飲過,這時和段譽兩人一起,反正在這段呆子面前那是不必顧忌什麼的,放開心懷一碗碗喝下去果然覺得爽快無比。
段譽和榮公子的酒量其實都一般,小杯喝酒還能撐段時間,這麼幾大碗喝下去,詩沒做出來幾首,人就已經醉得有些東倒西歪了。
笑鬧了一會兒,榮公子忽然道,“這幾日過得真是開心,可惜你是大理段氏的人,要是段兄你只是個落魄江湖的無名小卒就好了。”
段譽奇道,“為什麼是落魄江湖的無名小卒就好?”
榮公子明顯是喝得有些多了,舉止不似平日那般自制有禮,起身挪到段譽身邊,緊貼著坐了,側過頭來笑咪咪地看著段譽道,“如果是那樣,我就把你收在身邊,走到哪裡都帶著,悶了煩了時就逗逗你,命你陪我說話解悶,哼哼,若是不能讓我開心可是要罰你的,要怎麼罰呢?……我想想,嗯,就讓人打你板子,一次不能讓我開心就打十板子,然後接著來,我要是還不滿意就改打二十板子……那多有意思。”自己說著就呵呵地笑了出來。
段譽聽著氣憤,使勁推了他一把,“看你是個斯文人,怎麼會有這種粗魯暴虐的想法,虧我這些天來誠心誠意地當你做知己,你卻是私心裡想把我當那插科打諢,奴顏媚主的下人。我…我…”這時腦中一團糨糊,也想不出該怎樣回擊,末了憤憤道,“我不理你了。”
榮公子見段譽惱了,就想哄哄他,抬手摟住他的肩頭,把臉靠過來做個親密狀,“我開個玩笑,段兄不要當真嘛。”同時發現這人胖瘦適中,高矮合意,摟著他很是舒服,那側臉也是白皙裡透著絲紅暈,襯著秀眉星目,看著就覺得心裡喜歡。藉著酒勁,不管不顧的,湊過去就在那白嫩的臉頰上咬了一口。
段譽“呀”的一聲,本來就在暈暈乎乎地生氣,這時又被咬了一口,真是被欺負得忍無可忍。回手就去抓榮公子,榮公子身手很是敏捷,嘻嘻哈哈地躲來躲去,段譽竟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段譽大為不服,乾脆合身撲了上去,誓要抓住此人出氣。不想頭暈目眩地準頭不佳,榮公子略一側身,段譽就結結實實地撲到了地上。這一跤摔得很是結實,膝蓋和手肘都磕得生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榮公子被他嚇了一跳,搖搖晃晃地過來扶段譽,見他疼得直吸氣,只怕是把哪裡碰傷了,連忙把他扶到裡間床上。先把外袍脫了,再捲起褲管和衣袖檢視。
段譽趁著榮公子不備,瞅準機會,忽然一把抱住他,一翻個身狠狠壓在床上,一邊得意道,“這回看你還怎麼逃?快快道歉來!”
榮公子被天旋地轉地翻了個,看東西都是花的了,捂著額角指責道,“你暗施偷襲,不是君子所為。”
段譽也是醉得頭暈,好不容易制住了他,此人卻還不肯服軟,心中不憤,忽然低頭,也在榮公子臉上咬了一口。總算還知道兩人這是在玩笑,刻意控制住力道,只怕把榮公子咬傷了。
牙齒是沒怎麼使勁,嘴唇可是繃得緊緊的,咬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