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不出的怪異力量,彷彿突然受到那根骨頭牽引。
各類奇詭之力,千絲萬縷地,慢慢融入骨頭。
人族的煉氣士,之所以不能在虛域之前,以自身翱翔虛空,就是因為失去域界庇護的外界天空,充斥著許許多多有害血肉的力量。
一旦那些力量滲透,就會腐爛血肉,靈力光罩都難以長時間阻止。
唯有虛域者,域形成後,才能以域隔界那些力量。
可即使虛域者,也只是以自身的域,將那些遊離在星空,無處不在的奇詭之力,和本體隔開來。
然而,那根骨頭,被聶天拋落到外域星空時,竟然是在主動地,聚湧散落星空的力量。
“咦!”
站在星舟內,被星舟的瑩瑩光幕裹住的聶天,也暗自輕呼。
他駕馭著星舟,也飛向外域天空,以星舟內祭出的防禦力,短時間保護自身,不受外域雜質和各類奇詭力量的侵蝕。
可他丹田靈海中,那一簇火種,忽然變得異常活躍。
猶豫半響,他將星舟內部的防禦光幕,突然撤銷。
無數細若遊絲的繁雜之力,忽從八方匯聚,眾多繁雜之力,囊括萬千,彷彿天地間,所有生命種族依賴的能量,都包括在內。
魔氣、冥氣、金木水火土、雷電、寒冰、幽族的腐蝕之力,酸毒,風力,光力,暗黑之力……
許許多多的能量,雜亂無序,混在一起,混混沌沌,朝著他湧來。
火種在火焰靈丹中洶湧燃燒。
從那些繁雜眾多的力量中,有熾熱炎力,忽被吸引,一絲絲逸入火種。
只是,那種星空炎能,極為弱小,連和天炎晶都不可相比。
又是一陣子,在他草木靈丹紮根的聖靈樹,也突生異動,像是感應到其中摻雜的微弱的草木之力,吸引了幾絲入內。
星辰靈丹,九星花枝葉伸展,也稍稍引動一點星光入內。
然而,更多的繁雜之力,並不受他所控,不入他丹田靈海,而是滲透向他血肉軀體。
先是痠麻感,隨後是劇痛,他暴露在外的血肉,刺痛異常,好像不堪重負,軀體很快就會爆滅一般。
他臉色陡然一變,又趕緊將星舟內的陣法催動,以光幕隔絕和外界的連繫。
眾多繁雜之力,被瞬間遮蔽。
陰沉著臉,他不斷動用血脈之力,體內三種靈力,一遍遍洗滌血肉,將侵蝕軀體的眾多詭異之力,逐個剔出在外。
“裂空域的當年,天地能量被魔氣、冥氣、酸毒侵蝕,不適合人族生存。血葬山脈,比裂空域的汙穢之力,強猛數十倍,但我依然還能承受一二,以靈力光盾能隔絕。但外域星空……”
他不由苦澀一笑。
星空之外的繁雜之力,囊括萬千,包含一切,比裂空域、血葬山脈所謂的汙穢之力,不知道猛烈了多少倍。
其中所含的能量種類,也是當年的裂空域,血葬山脈的幾百倍之多。
軀體暴露在外,千絲萬縷的繁雜之力,滲透進來,他根本承受不住。
那些繁雜之力,所含的星辰之力、火焰、草木之力,雖然無處不在,但其實都極為微弱。
他的火種、聖靈樹的樹苗,還有九星花,能吸收進來的,還不如從天炎晶、草木靈材和星辰石獲取的多。
反倒是更多無用的,不適合他,有害他的力量,趁勢侵入,腐蝕他的軀體,令其苦不堪言。
聶天再次看向那些骨頭。
他驚奇地發現,骨頭暴露在外域星河,從眾多繁雜之力中,收斂一部分,納入骨節。
對骨頭沒用的,更多種類的能量,似乎根本無法滲透向骨頭,對骨頭造不成任何影響。
“如果有一天,我這具血肉軀體,更為強大。天木重生術鍛造到極致,皮肉、晶骨、鮮血,都凝鍊到能自發隔絕無用之力的程度,我是否就能和那根骨頭般,不動用域,不動用血肉之力,就能於星空暢遊?”聶天生出奇想。
“域界星辰,有大氣層環繞著,天然隔絕著,眾多不相干的繁雜之力,只取域界所需的,經過域界的轉化,成為天地靈力,或變成適合妖魔的魔氣,或冥氣。”
“被神火留下火種的域界,主動牽引炎能,令域界變成火焰域界,炎能濃郁,締結出眾多火屬性的天材地寶。”
“每一個適合生命種族繁衍的域界星辰,於星空之中,似乎都在牽引著星空中諸多能量的一股,或者多股,壯養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