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們抬妾,但金敏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們,偏巧那日多喝了幾杯,遇到尤姨娘,就拉著她回了書齋。
那陣子馮婉容剛進門,正是新婚燕爾,也沒顧上給通房用湯藥,沒想到那個月尤姨娘的月事便沒有來。
馮婉容雖然彆扭,和金敏使了幾天性子,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尤吟秋是個沒福的,也不過兩個月,走路摔了一跤,便落胎了,從那以後,身子再也沒有恢復,落了病根,十幾年過去了,仍然日日與藥罐子為伍。
最近幾年,她倒也看開了,平日裡誦經唸佛,與世無爭。
她雖然落胎,馮婉容也對她不薄,不久就給她抬妾,李姨娘和趙姨娘也沾光一起抬妾,三個人住進了長菽軒。
李姨娘和趙姨娘都是自幼侍候金敏身邊的丫鬟,比金敏還要大上兩三歲,她們兩人私下裡也是手帕交,反而和尤姨娘生份些。
這會子趙姨娘屋裡一燈如豆,小丫鬟春雨正在悄聲說著:“婢子方才回來,聽說昨日裡只有四太太去過五小姐那裡,過了好半天才出來,可五小姐那裡的人除了杏雨外平日都很少出來走動,那個杏雨又是個嘴巴最嚴實的,婢子能打聽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趙姨娘絞得彎彎的秀眉微微蹙起,自言自語道:“四太太?她怎會知道的?”
春雨搖搖頭,卻又道:“四太太如何知曉,奴婢不知,卻是曉得她前兩日去過碧桐院。”
趙姨娘面色一變,怔了怔,又追問:“她去碧桐院的事,你是聽誰說的?”
春雨道:“四太太去碧桐院是奴婢親眼見的,那日您把團扇落到春暉堂,婢子去取時,貪著碧桐院門前那條路蔭涼多,就繞了路,偏巧看到四太太從碧桐院裡出來,還是薈香姐姐送她出門。奴婢當時還在想,四太太病了些日子,怎麼這會子倒有精神去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