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還會來收一次草藥,也是在這朋來客棧,到時候主要收可治風寒等冬日疾病的藥材,娘子屆時有多少草藥都可送來。”
虞瀅遲疑道:“若是往後趙東家都能收我的草藥,這何首烏的價錢我便不提了,但是萬一我在這幾個月都費時間準備了上百斤的藥材,但掌櫃不收,又或者不來了,我何處說理去?”
羅掌櫃:“來嶺南收購藥材的不止我們一家,便是我們不收,以娘子這些藥材的品相,別人也會收。”
虞瀅當然知道有這個可能,但是得有門路才行呀。
琢磨了一下後,虞瀅道:“可趙東家與羅掌櫃這裡不坑人,我自是想要與二位繼續做買賣的,再說了,這口說無憑的,讓人心裡沒底,還不如立下字據為證。”
聽著她的話,羅掌櫃難得一笑,想起趙東家說的話。
說這婦人送來的草藥比他許多醫館收購的都要好,如果可以的話,下回來玉縣就找她收藥材。
羅掌櫃衡量了一下後,說:“那娘子你暫且等著,我再與東家商量一下。”
約莫半晌後,羅掌櫃帶著一個三十開頭的男人走到了後院,也就是虞瀅在吳記食肆見到那個藥商。
趙東家道:“聽羅掌櫃說你要立字據為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能確保之後的藥材都與現在的藥材品相一樣?”
虞瀅不卑不亢的道:“凡事沒有十全十美的,我只能保證到時候有九成五的品相優良。”
趙東家聞言,笑了笑,說:“你要是應下全部都能一樣
,我倒是有些不信,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
他看向羅掌櫃,說:“寫一個字據,五百斤藥材到頂,以下不限,把收貨的日子也寫出來,若是到時候不收藥材,賠付五兩銀子,另外順道與她說一說側重收哪一些藥材。”
說罷,看向眼前的婦人:“你看,如此可行?”
虞瀅點頭:“如此自是最好。”
見她應了,羅掌櫃便去尋筆墨寫了兩張字據。
趙東家落下姓名,將整個手掌印上了印泥,隨而在兩張紙上摁上了掌印。
虞瀅也如法炮製,回憶了一下餘六孃的字跡,但因記憶模糊,只能憑著感覺來寫。
自小在祖父的教導之下,虞瀅練得一手好的毛筆字,倒是不用擔心寫得歪七扭八的。
落下掌印後,小工也取來水給她清洗了。
收好了契書後,不一會,羅掌櫃便讓她隨他去取銀子。
虞瀅不放心伏安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以便把他也一同帶去了。
入了屋中,看到羅掌櫃拿出來的銀子,伏安瞪大了一雙眼,眼中全是震驚之色,心底久久不能平靜。
羅掌櫃捧了五貫錢放到了桌面上,說:“這裡是五千文,另外我會稱一些碎銀子給你,不足的再另補給你銅板。”
虞瀅也是對古代的銀子流通還是有些瞭解的。
在古代,尋常老百姓多是用銅錢流通,用碎銀子的也少,銀元寶更是不用說了,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銀元寶長什麼樣,所以羅掌櫃給的多為銅錢倒也是正常的。
羅掌櫃開始稱碎銀子,稱好了又補了二十來個銅板。
虞瀅把碎銀子和銅板收入了她自己做的荷包中,再問羅掌櫃給了一方深色布包裹著那看著有幾十斤重的銅板。
把一包的銀子放入了揹簍之中,沉甸甸的感覺讓虞瀅既踏實卻又不踏實。
前者是不用為贖回伏安伏寧爹孃的銀子而憂愁了,後者是身懷“鉅款”在外,心裡邊總是七上八下的。
離開了客棧後,虞瀅低聲囑咐伏安:“剛才在客棧聽到看到的,不能告訴任何人,連你奶奶都不能說,就怕走漏了訊息被人搶走了,你知道嗎?”
傻了許久的伏安終於回過了神來,他深呼了幾口氣來平緩現在的心情,片刻後,才應:“我知道的,連口吃的都有人搶,更別說……”他頓了一下,沒有往下說,而是小聲卻嚴肅的道:“我誰都不說!”
虞瀅很滿意他的反應,也小松了一口氣。
時下雖然有銀子了,可虞瀅更是不敢亂買東西。
她只是買了三斤米和十個雞蛋,還有就是想買給伏寧的糖葫蘆。
她買了兩串。
伏安一串,伏寧一串。
雖然家中有很多缺的,可她也只敢賣這麼一些了,畢竟財不外露,買得多了,難免引得旁人注意,生出了攔路搶劫的心思。
時下也只能等把銀錢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