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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到這裡,咱得隆重介紹一下許山嵐這個神。此君之所以在大學格外出名,以至於許多年以後同學聚會時,仍是眾多女同學心心念唸的頭號人物,最關鍵一點是,他長得太漂亮。

對,就是漂亮,除了漂亮徐春風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就屬於無論多少人聚在一起,你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而且看完第一眼還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第五七八眼那種,然後感嘆,真好看,你說人家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

許山嵐眼睛挺大,但他總不睜開,半啟半闔,水汪汪的,稍稍一轉就有種眼波瀲灩的味道,徐春風和他混熟後明白了,他那就是困的,準備隨時睡著。

許山嵐還有一特性——懶,能躺著絕不坐著,能靠著絕不挺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說話也慢悠悠的,漫不經心,總是笑。

他也去教室,但就是睡,趴桌子睡,從來不發言,老師也不理他。最幽默的是,別人上大課都挑後面角落裡睡,生怕老師看見,此君不,就坐第一排,還是正中間。一去階梯教室你就看吧,教室裡一百來號人,後面全是男生,聊天的喝水的睡覺的甚至還有吃飯的。前面幾排女生,認認真真聽課,老老實實記筆記。一會抬頭一會低頭,跟風吹過的麥浪似的。可就在這麥浪當中,有根獨苗,從來不產糧食,還佔著沃土的寶貴資源。

剛開始的時候,思修的老師不認識他,看他長頭髮遮了半邊臉,只露出長長的睫毛秀挺的鼻,還真以為是個女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但大睡特睡,而且每次都是第一排正中間,這也太囂張了。有一次老師心情不好,想拿他開刀,故意出了道題,自以為很風趣地指明叫他:“這個女生,哎別睡了哎,起來回答個問題唄。”

旁邊女生用力推推他,小聲提醒:“喂。”其他學生都深深地低頭,誰也不敢出聲,在心裡偷著樂。

許山嵐坐直身子,皺了皺眉。老師一看清他的長相,心想,壞了。男生就是男生,再漂亮和女生也不一樣不是?趴著的時候看不出來,坐直就看出來了,不是雌的是個雄的。老師剛要改口,許山嵐站起來,一甩齊肩長髮,很認真地說:“對不起老師,我是個純爺們。”

眾學生實在憋不住,鬨堂大笑。從此以後,再沒有老師敢叫他回答問題,許山嵐除了睡神又多個外號:純爺們。

這天晚上純爺們許山嵐就請郎澤寧徐春風和其他幾個男生,一起去吃飯。學生相對來說還是比已經參加工作的人窮,一聽說要出去吃飯,個個興奮得擦拳磨掌,嗷嗷直叫,大有不把飯店東西吃光就不回來的架勢。害得徐春風一個勁地問許山嵐:“你錢夠不?要不就在食堂吃吧。”許山嵐只抿嘴笑。旁邊一個體育系的,看樣子和許山嵐挺熟,上前一摟他脖子:“沒事沒事,這小子有錢,隨便造。”

幾個人打了兩臺計程車。徐春風也沒弄明白這是要去哪,他第一回坐計程車,覺得挺好奇,可又不好意思表現出好奇,偷偷摸摸掃了好幾眼,特地注意了一下車門把手,心想:記住了,別一會兒下車不會開門。

一下車,徐春風就被面前金碧輝煌燈光璀璨的建築物晃花了眼,喃喃地道:“在這吃?太貴了吧……”郎澤寧撲哧笑出來,一把將徐春風的腦袋扳偏,讓他看另一個方向:“想啥呢,在隔壁。”徐春風這才看見大建築物旁邊的小店門臉:“啊,挺好挺好。”郎澤寧忍不住地樂。

幾個大小夥子直衝進小飯店,大聲要酒要菜,郎澤寧回頭問徐春風:“你想吃什麼?”徐春風卡巴卡巴眼睛:“溜肉段。”

“嗯,還要啥?”

“川白肉。”

“行,還有沒?”

“京醬肉絲。”

這是和肉頂上了,郎澤寧笑:“行,實惠。”

沒等菜上來,先來兩箱啤酒,啪啪啟開,體育系的張羅:“來來來,都滿上。”

“啊?喝酒啊。”徐春風有點為難,“不好吧。”

“少喝點沒事,出來玩就別想那麼多。”郎澤寧接過酒瓶子把兩人杯子滿上,“喝一杯。”

“對對對,出來一趟不容易,哈哈,都多喝點多喝點。”

徐春風不好這口,他以前偷喝過他爹他哥的酒,沒覺得哪好喝,因此低頭只顧吃飯吃菜,這麼多肉呢,不吃多可惜。郎澤寧也不太喝酒,一邊吃東西一邊聽那些同學海吹神侃。

另外兩個外語系的男生,估計也沒見過這等架勢,很靦腆,不過喝著喝著就放開了。至於那幾個體育系的,更不用說,一屋子人就聽他們亂喊亂叫。

到後來,哥幾個都喝高了,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