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線索?”草薙毫無期待地問。
柿本昌代把雙手放在膝蓋上,悠悠地嘆了口氣。
“真的是被問了很多次,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啊,或許從我嘴裡說出來不恰當,但是我丈夫的確是一個又懦弱又善良的好人。無論你有什麼事情求他,他都絕對不會拒絕的,就連別人勸他買馬這樣的事情,他都不會徹底拒絕。”
聽到這裡,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冢警官抬起了頭。
“馬?是賽馬嗎?”年輕的警官非常好奇地問。草薙忽然想起,他是個賽馬迷。
“是的,雖然我丈夫並不是特別喜歡賽馬,但是朋友一個勁兒地勸他買,他就和朋友舍夥買了。”
“出手很大嗎?”草薙問。
“不清楚。”昌代歪著頭,珍珠耳環也跟著搖晃起來,“我沒有詳細過問這事,大概有一千多萬吧,我好像在電話裡聽他提起過。”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是從今年開始的嗎?”
“嗯,大概是今年春天的事情吧。”昌代把手貼在瞼上。
“你知道這個朋友的名字嗎?就是和他一起合夥買馬的人。”
“我知道他叫世罔,應該是我丈夫的病人,是個有點奇怪的人,雖然我並不喜歡他,但他和我丈夫很合得來。”她說這話的時候,輕輕皺了下眉頭,或許那人做過什麼事給她留下了很壞的印象吧。
“你能告訴我他的聯絡方式嗎?”
“嗯,你先等下。”
昌代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好厲害啊,還買馬。”小冢警官小聲說,“還是牙醫有錢呀!”他摸著右邊的臉,彷彿在想象柿本醫生給人治牙的樣子。
草薙沒有回答,只是重新看了看筆錄。他心想哪裡有賽馬呢?
5
湯川雙手插在棉布褲兜裡,一直站著,眼鏡後面的眼睛裡露出不愉快的神情。
“太過分了,這也……”他彷彿一吐為快地說,“真是重新體會到了道德的淪喪。與其說是憤慨,倒不如說是可悲,來到這裡真是……”
草薙站在湯川身邊,向葫蘆池塘眺望。和打撈屍體的時候一樣,各種廢料和大件垃圾隨處可見,但是將他們的腳絆住的汽車蓄電池卻是以前沒有的。
“可能做這種事的只有日車人吧,真夠害噪的。”草薙說。
“不,不能說這只是日本人的特徵。”
“何以見得?”
“在印度,就曾經有人把從核電站運出來的放射性廢料丟到江河裡;前蘇鞋也曾把這種物質丟到我們日本的海域裡。無論科學文明多麼發達,如果利用這些文明的人的素質不進步,那麼這種現象的出現也就是必然的了。”
“只是利用這些文明的人的問題嗎?推動這些文明的學者的心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學者們都是很單純的,如果他們不單純的話,戲劇般的靈感就不會造訪他們了。”湯川冷淡地說,然後朝池塘走去。
“我就隨便那麼一說。”草薙鼻子裡哼笑了一下,馬上去追趕這位學者。
湯川站在池塘的邊緣,眺望著整個水面。
“屍體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