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辦法衝開了他的‘陣術’封印,我們才能擁有一線生機。至少,至少也要讓晟銘能夠有機會逃脫出去!”
張燁聞言不由一陣默然,隨即猛地抬頭瞪了遠處的趙揚一眼,咬著牙狠聲道:“好!師兄,我會盡全力去衝擊他的‘陣術’封印的!”
在張燁與張煥說話間,趙揚的‘大拙劍’已經再一次的轟擊在了張燁的青銅大鼎上。雖然張燁的‘司勿鼎’是與‘大拙劍’一樣的中品寶器,但是這一次被‘大拙劍’轟擊後,張燁的‘司勿鼎’卻也是同樣震盪不輕,釋放出的守護光罩也是一陣晃動,隱隱有幾分後繼無力的感覺。
很顯然,張燁體內的真元此刻也受到了‘陣術’的封禁之力極大的牽制和禁錮,以至於真元根本無法那麼順暢的灌輸到法器中。
深吸了一口氣,張燁再次施展法決,催動青銅大鼎化作小山一般狠狠地去衝擊‘陣術’的封印。
張煥則咬著牙,拼盡全力的催動體內那感覺十分滯澀,就好似充滿了泥沙那般沉重的真元,化作一股股的法力湧入頭頂的‘渾天鍾’內。
張晟銘看著任由張燁如何催動大鼎轟擊卻都始終無法被衝破,反而依舊在漸漸地縮小的‘陣術’大網,本就慘白一片的臉龐頓時變得更加的蒼白了起來,眼中終於是現出了一抹的恐懼。
尤其是此刻趙揚的‘大拙劍’依舊在一次又一次的轟擊著張煥的‘渾天鍾’,直把‘渾天鍾’的守護光罩轟擊得搖搖欲墜,震盪不已。一次次的佈滿蛛網般的裂縫。
連續承受了趙揚的‘大拙劍’數次轟擊,張煥已經漸漸無力再支撐‘渾天鍾’,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元就好像被綁縛住,甚至可以說是被徹底的凍結住了一樣。任由他如何的努力催動,卻也很難再將真元調動出來。
而且,趙揚的‘大拙劍’每一次轟擊在‘渾天鍾’上,他就會抑制不住,張口噴出一大口的鮮血,此刻張煥的整個胸口衣襟都已經完全被鮮血給染成了紅色,他的臉色也早已變得蒼白,身軀都是搖搖欲墜的。
“終於支撐不住了嗎?那就……給我去死吧!”
遠處的趙揚看到張煥一副風中殘燭般的樣子,頓時冷哼了一聲,半空中的‘大拙劍’再次劃過一道弧線。而後爆射出一道凌厲無比的劍芒,彷彿穿透了空間的阻隔,只是劍光一閃,瞬間那一抹銀色的厲芒就已經出現在了張煥頭頂的那口‘渾天鍾’面前……
‘呯!’
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渾天鍾’所釋放出的守護光罩終於轟然破碎。張煥身體如遭雷擊般。驀地一震巨顫,‘哇’的一聲。又是一大口熱血狂噴而出。他頭頂懸立的‘渾天鍾’也徹底的失去了力量支撐,倒卷著飛回了張煥的丹田氣海內!
“師弟……”張煥大叫了一聲,還未等他後面的話再說出口,眼前銀芒一閃,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脖頸間傳來一股微微的涼意,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張煥的‘渾天鍾’的守護光罩在被趙揚的‘大拙劍’徹底擊碎的那一刻,張燁就已經察覺。他拼盡了全力的用自己的青銅大鼎去轟擊陣術的封印,可是卻不過是一場徒勞無功。
陣術的強大遠超乎他的預料。尤其是那股封禁之力對他體內真元的束縛和禁錮,更是讓張燁有種有勁使不上的感覺。隨著‘陣術’的封禁之力愈強,他要調動真元,催動法器也變得愈發的困難,這就導致青銅大鼎對‘陣術’的衝擊力量也在不斷地變弱……這根本就是一個惡性的迴圈。
當張燁察覺到張煥的‘渾天鍾’被趙揚擊潰時,立刻就要收回‘司勿鼎’來保護三人。然而他的動作還是稍慢了半拍。
等到張燁將‘司勿鼎’收回,落下守護光罩將三人籠罩時,他只看到一縷銀芒瞬間從張煥的脖頸間飛掠而過。
下一刻,他就看到張煥的脖子間漸漸地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痕,一絲絲的血跡正慢慢地透過那一道血痕滲透出來,而張煥的雙眼也瞪得大大的……
“師兄!”
看到這一幕,張燁如何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頓時忍不住悲憤的大喊了一聲。
旁邊的張晟銘也同樣看到了這一幕,親眼看著張煥脖頸間的那道血痕愈發的清晰,滲透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快,漸漸地匯成了小溪一般的流淌下來,而後,張煥的腦袋終於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像是一顆皮球那般直接從脖子上斷掉,‘咕嚕’一下滾落了下來。
那斷頭的脖子處,猩紅的鮮血像是一道噴泉水柱一樣,不斷地噴湧而出,濺了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