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想傍晚去祖母那兒請安時,孫玉蓉當面挨著柳老夫人撒嬌著說喜歡青蕪表姐的鐲子,要柳老夫人和柳青蕪說說,把鐲子送給她。
“就是一個鐲子,你還和你外祖母撒嬌上了。”柳靜言嗔笑,孫玉蓉挽著柳老夫人的手,嘟嘴哼著,“我喜歡啊,可是我不好意思和表姐提。”
“那你就好意思和外祖母說了?”柳老夫人看著她,孫玉蓉也不臉紅,“因為外祖母疼我啊。”
這樣的姿態陪著柳青蕪一塊兒來給柳老夫人請安的柳青妍看著也驚呆了,如此這般討要東西,她還是頭一回看到。
“你喜歡鐲子,讓你娘給你去打一副就行了,那是你表姐的。”柳老夫人沒有吃她這一套,又不是沒那銀子買不起東西,何必討別人的,見什麼都想要的性子太小家子氣了。
“打來的又不是一樣的,我就喜歡錶姐那個。”孫玉蓉見討不成,開始有些耍無賴,柳老夫人眉頭一皺,“你喜歡的別人就得給你,誰教你這麼霸道的理。”
孫玉蓉身子一縮,有些委屈,看這模樣好像一屋子的人都欺負她了似的。
柳青蕪吩咐知綠回去一趟,過了一會兒知綠把面飾的盒子拿過來了,祖母護著她,那邊姑母護著表妹,若是再往下說說不定玉蓉表妹要開始哭鬧了,她不能讓祖母為難,左右不過是一套面飾品。
“既然表妹喜歡,分開了也不好看,一套的面飾就都送給你吧。”知綠把盒子拿過去,孫玉蓉拿在手中抱入懷裡,知道裝乖巧,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表姐。”
柳老夫人看向柳靜言,後者本是看著女兒笑的,接觸到柳老夫人目光是神情微滯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柳老夫人意思,禮尚往來,侄女送了東西給她女兒,這做姑母的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收了,該回禮。
柳靜言眼微抽,慢慢的褪下手上的金鐲子,柳老夫人還看著她,柳靜言又褪下右手上的金鐲子,虛笑著看柳青蕪,把這一對鐲子讓知綠拿過去,“青蕪待你表妹如此客氣,姑母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什麼,這鐲子你收著。”
“收著吧,覺得大了到時候去鋪子裡打成小的戴。”柳老夫人可沒替女兒心疼什麼,直接讓柳青蕪把鐲子收下。
“多謝姑母。”柳青蕪笑著收下了金鐲子,這邊的孫玉蓉才沒管自己娘送了高於這面飾價值的東西給表姐,她如願了她就高興了。
夜裡吃飯時孩子們坐一桌,孫玉蓉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換了個髮髻,把柳青蕪那一套的面飾都帶上去了,對釵,耳環,鐲子,還有項鍊。
這邊的許氏看到那幾件首飾在孫玉蓉身上時神情變了變,一旁柳靜言見她看著自己女兒,笑道,“她央求著戴呢,就都讓她戴上了。”
許氏呵呵地笑著,“喜歡戴就好。”回過頭來喝著碗裡的湯,心思走遠。
柳靜言說了幾句都沒得到她的回應,伸手拉了拉她,低聲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有啊。”許氏搖搖頭,忍了忍還是開口說道,“大姐,玉蓉還小,這一套面飾戴著,玩鬧起來怕是容易摔著呢。”
“摔著就摔著罷了,再添就是,她喜歡呢。”柳靜言無所謂道,許氏見她這般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柳家舉辦宴席,來了不少客人,收到帖子的基本都到了,沒到的也派人送了禮過來。
前院東側花園的幾間暖閣內都坐了客人,柳老夫人招待了前來的塗家老夫人,花園內柳青蕪帶著錢小姐過來,到了亭子這邊柳青妍她們也在,柳青蕪拉著錢若盼坐下,幾家小姐剛剛聊到了漯城中的近日比較風靡的新曲譜,末了,其中連尚書家的小姐連惠兒忽然說道,“你們都不知道呢,這些曲譜算什麼,宮宴後最風靡的曲譜是平樂曲。”
參加過宮宴的幾家小姐一下聽明白了,柳青妍她們還有些不明所以,連惠兒眨著眼睛笑眯眯道,“來,給我倒一杯茶先潤潤嗓子。”
一旁尤家小姐輕擠了她一下催促道,“喝什麼茶,你還知道些什麼。”
“急什麼,鄭國公府可就在我們家隔壁呢。”連惠兒十二三的年紀,在這群人中算是最年長的大姐姐了,擺足了譜,等的尤家小姐急了,這才緩緩說道,“宮宴後的第二天鄭家就把家中本來養的歌姬給遣散了,那鄭家小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羞的好幾天都沒出來。”
“鄭姐姐她是病了。”錢若盼小聲的說道。
大夥兒的注意力都到了她身上,連惠兒也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表姐告訴我的,表姐去看過她的。”被這麼多人看著,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