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檀香味，因為葉老信佛，所以屋內還供奉著兩尊佛像，此時葉老正面對著佛像敬香。

“隨便坐。”葉老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塵有點緊張的坐在了沙發上面，葉老敬完香後緩緩的轉過身來，劍字眉微微上挑，眼睛在王塵的身上來回打量著，看的王塵很不舒服。王塵的腦袋裡面突然冒出了氣勢這兩個字，現在葉老的身上就有一種逼人的氣勢。

葉老的實力並不算很強，真的要算的話只能算是後天巔峰，再加上現在年齡已大，很多年沒有動手了，但是不論王塵還是其他小組的成員，見到葉老的時候心裡都會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種害怕的感覺。

這就是葉老身上的氣質，氣質和實力的關聯並不算很大，而是他長久處於這個位置上，身上自然而然生成的一種東西。王塵急忙站起身來，尷尬的打了個招呼說道：“葉老，好久不見，嘿嘿，最近您老兒的身體怎麼樣？”

“暫時還死不了，不過也快被你氣死了。”

葉老冷哼一聲，用力一拂袖，轉身坐在椅子上面淡淡的說道：“王塵，你小子現在還敢回來？三年前你一聲不吭的走了，現在又一聲不吭的回來了。當初你走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計較，但是為什麼回來了卻不來軍區報道？”

“葉老，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是我已經打定了注意，現在我只想過點平凡的日子，做個普通人。”王塵抿了抿嘴說道。

“做個普通人？你知道因為你的這個決定，將會有多少人陪著你遭殃嗎？”

葉老的聲音一直很平，但是平平的聲音卻好似一柄劍，不斷的刺穿著王塵的靈魂，只聽葉老繼續淡淡的說道：“三年，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一人，因為你的離開而喪命了，六千八百七十六人，因為你的離開而受傷。”

王塵大吃一驚道：“怎麼會這麼多人？玄黃小組裡面其他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哼！因為外面那些人恐懼的是青龍，不是玄黃。青龍是靠著無數人的犧牲換來了現在的威懾力，可是因為你的一個決定，青龍消失了，現在不論是白虎，朱雀還是玄武，他們想再次建立足夠的威懾力，需要流很多的血。”葉老說道。

“我”

王塵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的心裡好像堵著一口淤血，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悶的難受。玄黃沒有了青龍，那麼青龍的任務必然會有其他幾個小組承擔，他們青龍安逸了，其他小組自然危險了很多。

王塵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不敢想，他怕自己一旦想的太深便會迷失自己，他不想讓青龍的兄弟陪著自己喪命，可是他同樣也不想，其他人因為自己而丟掉性命。

這已經成為了死命題。不論什麼選擇，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犧牲，可是王塵並不願意自己的選擇，犧牲的卻是其他人，這樣的話，他真的會寢食難安。

“王塵，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葉老淡淡的說道：“我，包括軍區內的其他人，都沒有絕對的理由去要求你為了華夏去犧牲什麼，你選擇安逸，我們雖然不願意看到，但是我們可以理解，只是我們都不希望你離開，因為華夏需要你。”

“抱歉”

王塵沉沉的說道，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有敢抬起來。

王塵知道自己現在若是說出同意兩個字後，三年前發生的悲劇有可能還會再次上演。他可以捨棄自己安逸的生活，甚至他可以捨棄自己的性命，但是他怎麼捨得自己的兄弟們陪著自己去死。

葉老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早已經猜到了你的選擇。”

“葉老，我可以時刻聽從國家調遣，但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再組建青龍了。”王塵強忍著難受抬起頭來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在需要你的時候，我們絕不會猶豫。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葉老輕輕的嘆了口氣，抬頭望向煙霧繚繞中的佛像彷彿陷入了追憶之中：“當時我是青龍的組長，那個時候我看到兄弟們因為任務，因為這個國家，一個個的死在我們的身邊。”

“那個時候，我問過自己，這樣值的嗎？我們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有些人，什麼也不用付出，他們卻能安全的活著，錦衣玉食，甚至還糟蹋著我們好不容易拼命才捍衛的和平，我們呢？我們朝夕不保，生活在最危險的環境中，這樣做值的嗎？”

“不值得，直到現在我都感覺不值得。”

葉老突然站起身來，站在佛像面前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們七個兄弟，最後只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