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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白驥沒有再說話,真相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家破人亡,如果誰能夠輕易釋懷那才叫奇怪。他的眼睛腫成一條縫,只能看見模糊的天花板,卻判斷不出這是哪裡。時間的概念已經消失好久了,他基本上是處於半昏迷狀態,識別力幾乎沒有。

“我恨你。”杜文的手撫摸著白驥的臉,“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我哥出來混是活該,可是,我該去怪誰?所以,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這次談話之後,白驥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儘管有時會發出模糊不清的慘嚎,那張嘴裡,卻再也沒有擠出過一個有意義的字。

杜文想要白驥死,可是,當別人告訴他,白驥不行了時,他的心頭掠過的卻是惶恐。折磨白驥是他的人生意義,白驥的醜照道上人盡皆知,白驥的財產他全部捐獻了出去,甚至白驥一手創下的公司、基業,他也是舉報的舉報,解散的解散。

他不要這些沾血的東西,白驥所有的東西都是沾血的罪惡。他唯一沒動的就是白老夫人和白小弟,儘管他聲稱這是威脅白驥的籌碼,但心底知道,他只是下不了手。

白驥會緊繃著身體,忍受著任何折磨,直到暈過去。他的強韌遠遠超過杜文的想像,然而,身體的強壯卻遠低於他的估計。

醫生幾次發出了病危通知書,又把白驥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畢竟,白驥受的都是外傷,杜文又很小心,每次醫治都很及時,然而,人畢竟是肉做的,時間一長,自然也不行了。

如今的白驥瘦得脫了形,躺在床上時,即使眼睛睜開,也空洞得如同木偶。杜文挖了他的一隻眼角膜捐獻了出去,半塊肝,得了一張獎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