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一邊拿抹布拍打身上的土,一臉的不耐煩。“你說你這老孃們,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會兒。有吵嘴當飯吃,有癮哪。”
柴二嫂一聽就炸了,“咱家閨女讓人欺負了,你知道什麼,就罵我?!”
“讓誰欺負了?”柴二哥一聽立馬手就停下來了,直愣愣地盯著柴芳青。“你讓誰欺負了,說,爹給你作主!我撓不死他!”
“說話呀!”柴二嫂上前就杵了柴芳青一腰眼。
“你不是讓我閉嘴嗎?”柴芳青疼的呲牙咧嘴,“你到底讓不讓人說話——我就是到我四嬸那屋,忘記敲門推門就進去了,看見她剝那頭狼的匹給嚇著了。多大點兒事啊,誰欺負我了?”
“你啥也不知道就亂說!”
柴二哥一聽沒什麼大不了,倒讓自家婆娘給嚇的小心肝一顫,狠狠地瞪了柴二嫂一眼。“你就作吧!”說完,一扭頭人家就回屋了,閒事不理的架式。
柴二嫂一聽也愣了,可不是柴二哥個沒心沒肺的,她心思可細著呢,“弟妹,你大白天的剝什麼狼皮——你養病就好好養病,在家嚇什麼人?不早不晚的,讓孩子看著可不是得嚇著。你以為都像你天不怕地不怕,上山敢打狼,下山敢扒皮?”
好吧,柴芳青能挺到這程度還沒把木墩兒給賣出去,貴妃表示已經知足了,否則還真不好解釋。
柴芳青人小單純,又一根筋,連哄帶忽悠就把毛給摸順了,其他人可不比她那麼好糊弄,這麼大個孩子嚇的哭天搶地,倒是木墩兒拿著刀渾身是血的,怎麼摔能摔成跟個血葫蘆一樣,她都不知道。
“我以為家裡人都沒了——”
“我去二丫家了,四嬸也不知道我提前回來。”
“我忘了插門栓——”
“是我沒敲門直接就進去了——”
“都怪我。”
“賴我,四嬸。”
……
這倆人在這兒給她唱雙簧呢?
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再沒這麼合手的了。柴二嫂那氣都憋到嗓子眼兒了,要不是看自家孩子是個閨女家她一巴掌掄圓就甩過去,好好給她個教訓。
她忍了忍,“別一天天想一出是一出,家裡人都回來了,你還不趕緊上前面幫忙——海棠也是的,越來越沒譜,現在還沒看見人——你四嬸有病,人家不能幹活,咱們沒這命,一天一天又下地幹活,回來還得忙著做飯——”
說著,她瞪了柴芳青一眼,“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找海棠去!”
柴芳青看了一眼貴妃,正想說起木墩兒,貴妃心領神會地就一笑給擋了回去:“你去忙你的吧,以後咱們再聊。”
柴芳青這才走了,看的柴二嫂那叫一個瞠目結舌,在哪個不知名的瞬間這倆人就這麼好了?
難道她閨女跟她不是最好的?
“弟妹,”
“是,二嫂。”貴妃笑,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怪只怪當時她只顧著安慰柴芳青,只想著別讓她哭天搶地的把木墩兒給漏了底,卻把這裡面最棘手的柴二嫂給拋到了腦後。可誰又料想到柴芳青這麼沒有說服力,都這麼些天了還沒有把她娘給擺平……
柴二嫂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就開始打量貴妃,可就是不說話,把貴妃生生給看毛了。
“二嫂……咱有話說話行不,你這麼看我……我害怕……”
這是貴妃重生以來說的最真最發自肺腑的一句話了。
(未完待續。)
146 一波未平一波起
柴二嫂幾乎是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翻到半途又生生給憋了回來。
她自己不曉得,可貴妃看得到,就覺得還真不如她就正常的翻了個白眼,翻一半再轉回來這樣更可怕好
不好?
原來柴二嫂就是個撕逼戰士,一言不和上來不撕,今天這是怎麼了,還扭忸怩怩的帶緩衝的呢?
是想積攢到一塊兒,給她來個大的,還是暗中組織語言戰鬥,準備一次性給她來個絕殺?
貴妃幾乎豎起了身上所有的防禦系統,整個鬥志都調動起來了,成一級戰備狀態。
“弟妹,”柴二嫂抬手抹抹臉,發現不解癢,又用手指頭撓了兩把。“我琢磨著天天讓四郎兩手空空去
山上也不是回事……”
哈?
貴妃懵了,但幾乎電光火石間就明白了這位二嫂心裡打的是個什麼主意。怪道今天沒有直接上來就撕她
,耐著性子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