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娘娘多加包涵!”
雲雀這樣說了,君宛清自是不好再說些什麼,便示意她退下之後,又找來了思蘭,“兩日相處後,依你看,雲雀可是能用的人?”
思蘭像是早便料到君宛清會這麼問般,從容回道,“許是因為家庭的關係,雲雀姑娘總是帶著一種自悲感,若要將她用到好處,便得費心將她的自悲感先去了才是。這兩日的相處,她倒是日日跟著我和思梅,雖說每每看她時,她總一副低著頭的樣子,但其實,卻是默默的看在眼底,記在心裡。只是,容思蘭多嘴,主子是想讓她做些什麼嗎?”
君宛清應了一聲,在腦子裡將得到的資訊順過了一遍,才回道,“做些什麼倒是沒想過,思梅這些日子怕是會忙了些,雲雀便由你來帶,照你說的,先去了那種自悲吧。”
思蘭沒有聽到她所想要回答,卻還是順從地應了一聲。
思梅果真沒有負了君宛清的期望。次日,便已經將那些名單一一理出。
周敬翎建朝方才四年不到,後宮卻是毫不缺人。“又是一群可憐的人呢。”君宛清忍不住感嘆,將那份名單又交還到了思梅手中,“思梅,這些人中,尚未伺寢的,每人撥兩百白銀,無論品級,命她們三日內搬出宮去。若是伺寢過了的,便讓她們明日來儲鳳宮見我,我自會給她們另找去處。”
“是。”思梅應了一聲,結果了君宛清手中的名單,依舊在原地站好,等著她的下文。
看完了一份,君宛清又開啟另一份。從二品以上的后妃倒是不多,皆是與她有過交集的那些人。思考了片刻,君宛清又對思梅說道,“她們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無論得寵與否,也該有所晉級了。思梅,便由你作主,擬一份懿旨出來。”
思梅又是應了一聲,這才退了下去。
看著思梅離去的身影,君宛清缺突然有些疑惑。遣散了這些人,當真就可以減少殺戮了嗎?
“皇貴妃到!”
據君宛清下了那道遣散後宮以及晉級的懿旨已經有三日的時間。旨意剛剛下達那日,那些被勒令搬出宮去的小主皆是不服氣的帶著自己的婢子或是成群來到儲鳳宮。君宛清無奈之下找來了周敬翎,她們才乖乖離去。對此,周敬翎並無任何的異議,默許了君宛清的行為。至於第二天來得那些伺寢過了的小主,也皆被君宛清“勸”出了宮去。同時,留在宮中的那些后妃卻都得到了晉升。原本是從一品的貴妃,貴嬪,貴姬,升至正一品皇貴妃,皇貴嬪,皇貴姬。原本正二品的德妃和賢妃則分別升為從一品貴妃,貴姬。而牡丹則是直接由從二品宸嬪升至從一品貴嬪。
一時間,朝野又傳,暮晨皇后黨同伐異。眾大臣紛紛上折請皇上召回那些小主。但周敬翎卻反笑他們無中生有,甚至下旨,即日起,由暮晨皇后代他披閱奏摺。
而這一日,玉壺便卡在了君宛清去養尊殿時來了儲鳳宮。
“玉姐姐怎麼來了?”命思梅在門口等候,君宛清將玉壺請進了儲鳳宮中。
玉壺看著君宛清,又不禁記起那日在豐望園中周敬莛的話語,“你和莛王到底是什麼關係?”想起那是在朱雀宮看見的情景,玉壺又突然覺得自己問了些多餘的話。
莛王?君宛清不禁詫異的看著玉壺,“玉姐姐怎麼這麼問?別人不知道我是誰,許是會誤會我和莛公子的關係。可姐姐你是知道的,又怎麼會這麼問呢?”不過這般看來,君宛清也越加確定了玉壺與周敬莛之間才是有著什麼不一樣的關係。
“既然這樣,那你答應我。從今以後,再不見周敬莛。”聽了君宛清的話,玉壺沒有信,也沒有不信,只是繼續說道。
玉壺如此,君宛清更是不解,“玉姐姐,這又是為何?”
盯了君宛清許久,玉壺才幽幽開口,“因為我愛的人是周敬莛。若你不想與我為敵,便答應我,不再見他。”
又是一個愛上週敬莛的后妃嗎?君宛清不禁位周敬翎感到了悲哀。李宛容,李浮雲,玉壺,她們都是他的妃子,卻又都愛上了他的弟弟。又或許,她也是其中的一個,只是,這時的她並沒有想到。“玉姐姐,我無法應你。但你……”
未等君宛清將話說完,玉壺只是冷冷一笑,轉身離去。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非但是。
君宛清只得無奈笑笑。她不想與玉壺為敵,但於公於私,她都無法答應她再不見周敬莛的要求。搖了搖頭,走出宮門,喚了思梅又往養尊殿走去。
選擇
涵朝四年,二月末。
“主子,今日怎麼回得這麼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