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面的留言自從心梓回來的那一刻就沒有停息過,阮皇后將她放到曾經居住的秀章宮的側面空置的宮室——於寧宮。心梓明白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想將她置於眾人的眼皮底下方便監視罷了。
聞辰坤那裡她用不著去想辦法掩飾,可以肯定的是就算元帝對他再生氣也不會輕易地表現在明面上,利用她暫時牽制阮安乾怕是早就已經想好的計劃,只不過是元帝一直不該確定她這步棋到底有沒有用處。
內務府在她搬進於寧宮的當天就送來了五名宮女,幾名婆子,內侍,還送來了一應的服飾器具,倒是當真要把她做主子似的供起來了。
心梓索性也不慌不忙的住了下來,沒有了阮安乾在她睡得無比舒坦。外面的人著急她才管不著,現在要對付的是宮裡的這位。
她閒來無事坐在椅子上繡花,手指上下翻飛足可以叫人眼花繚亂,無人在身旁的時候最適合調息內力。
紫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等她閉氣凝神後遞過了一張紙條。心梓皺著眉毛看完後,紫靈就一口吃了下去,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痕跡。
稍安勿躁?她仔細思慮了一下,叫紫靈過來在她耳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
紫靈有的困惑的抬起頭看她,心梓也不解釋只是叫她照做,很快就會明白是為什麼。
聞辰承自從那次捱了元帝三十大板以後,乖得很,躲在自己的禮王府裡連照面都沒再打過一個。
朝堂上面本來就一直是聞辰坤做大,他這一稱病,聞辰坤立刻控制了絕對的主動權,對於禮王一黨的打壓更甚。
心梓在一旁幾乎是冷眼旁觀,她清楚的明白元帝也是如此,兩個兒子一直很難取捨,聞辰坤就算再比不上聞辰承優秀,也是元帝耗費了大部分心血培養的繼承人,貿然割捨捨不得,不敲打敲打又實在是狂妄的緊。
太子監國本來是件名正言順的事,心梓很是好奇聞辰坤是怎麼給搞的,像是從自己弟弟那裡搶來的似的,處處打壓一副小人做派。怪不得連元帝都看不下去出手干預。
心梓這天本來是被元帝宣召去御書房見駕,誰料剛剛到了門口就被內侍攔下,說太子殿下在內,請公主等待片刻。
她恭敬的等在門口,誰料裡面很快傳來了一陣東西著地的碎裂聲,還有元帝怒不可歇的指責。
“孽畜!他是你親弟弟,使出這等下作手段也不嫌丟人!”
攔住心梓的那名內侍還沒等進門就被元帝直接轟了出來,“都給朕滾!朕今天非好好收拾收拾這個逆子不可。”
“父皇要打便打,反正也是偏疼三弟,就由著他目無尊長。沒準兒哪天他反了也要怪兒臣逼迫的。”
元帝聽了這話更是火上澆油,“你的位子是朕給的,武盛的位子也是朕給的,平白無故的不尋思著怎麼好好處理朝政,整天想著這些烏七八糟的。”
聞辰坤兀自還在嘴硬,“父皇的意思兒臣明白,不過是想叫兒臣向……似的,替人家鋪好了路罷了,兒臣偏不服氣。”那個有些禁忌的名字他沒有說出口,但是元帝聽得明白,直氣得臉色發白,手腳顫抖,從御座上直接走下。
身旁的內侍曲泉看見了,連忙上手去攙扶,卻被元帝一把推開,將牆上掛著的寶劍取於手中,拔劍出鞘,劍尖直指聞辰坤怒道:“逆子!朕今天就砍了你,絕了後患!還省得麻煩。”
曲泉見了,連忙上前去擋,奈何如何擋得住,那把劍直衝著聞辰坤揮去。
這時門外迅速的閃進一道人影,跪在地上抱住元帝的身體,焦急道:“父皇息怒!萬萬不可!”
心梓這廂攔住元帝向前,又急忙對著還在原地跪著的聞辰坤大叫道:“小受大走!皇兄還不快退下去,是要叫父皇擔著弒子的罵名嗎?”
聞辰坤這才反應過來,看了心梓一眼一溜煙的沒了人影。
見他徹底走掉了,心梓這才放開抱著元帝的手,跪伏於地上恭敬道:“兒臣大罪,請父皇重重責罰。”
眼見著聞辰坤跑得遠了,元帝手中的寶劍落於地上,他稍有些踉蹌的站穩,臉上餘怒未退,看也沒看心梓一眼。
心梓沒有做聲。元帝被曲泉扶回到御座上坐好,神色間疲態頓現,他用手揉著額頭,嘆了一口氣。
“你先下去吧。”他這話卻是對著曲泉說的。
看見曲泉恭敬的退下去後,元帝才開口對心梓道:“好大的膽子,沒人宣召就敢硬闖?”
“情勢使然,父皇要罰兒臣認了。”
“朕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