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一直仗勢欺人,隨便派人去打聽一下,都能從相鄰的嘴裡探聽到無數對她家的惡評。
流雨一開始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之後就很快變了過來,立刻道:“奴婢只不過是個奴才,皇貴妃說什麼便是什麼,奴婢只有認的道理。主子已然要被髮落了,他們身為奴婢的父兄,得主子庇護多年,如今為主子獻出一條命來,也算是回報了。”
直到這種時候,她還是一臉大義凜然的架勢,完全站在制高點的模樣。
秦翩翩的牙都要被她這一番理論,給弄得酸到了。
蕭堯看著流雨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眉頭再次皺起,冷聲道:“行,既然你已經認了。那朕就做主,把你一家都丟到那暗殺組織門口,告訴他們就是你背叛了組織。畢竟敏妃多次找殺手進宮,想要害翩翩,如今讓他們替朕料理你的家人,想必手段一定非常辛辣。這種江湖裡混的人,最忌諱背叛兄弟,想必你們一家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流雨一聽,整個人都面色慘白,立刻道:“不,主子只請了接生婆那一次,沒有好幾次!”
她說完這句話,就猛然閉嘴了,她已經察覺到自己一時激動之下,說漏了嘴。
蕭堯則勾起了唇角,陰森森地道:“好,那就談談接生婆那次,你不說也可以,朕就把你丟到刑房裡,讓人用刀子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朕說到做到,你可以試試。”
流雨僵在原地,冷汗從額角上滑落下來,她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感情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背叛祝敏的,甚至要被砍頭,她也能承受。
但是刑房裡的那種非人一般的折磨,她實在是受不住,連硬漢子都挺不了多久,更何況是她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蕭堯等了片刻便覺得不耐煩了,見她遲遲不肯開口,眉頭越皺越緊,直接冷聲道:“來人,帶把匕首上來,先給流雨臉上來一刀試試疼,還不說的話直接拖下去。”
他的話音剛落,就立刻有太監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托盤,盤子裡放著一把匕首。
那太監將托盤放下,舉起匕首,直接拔了出來,開了刃的匕首,在光線的照射下映出一道白光,顯然鋒利異常。
“奴婢說。”流雨面色一緊,終於還是鬆口了。
蕭堯和秦翩翩對視了一眼,眼神裡都透著幾分滿意的意味。
等蕭堯趕到書房的時候,右丞相已然在了,跪在殿中央的敏妃早已淚眼汪汪,聲淚俱下地跟他說話。
右丞相閉上眼睛,面上不悲不喜,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聽。
“祖父,你信我,我什麼都沒幹,都是秦翩翩那個女人栽贓我。您要知道,我小時候一直都很聽話的,也很膽小,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更何況是對大皇子動手。皇上已經被她矇蔽了雙眼,她說什麼,皇上便信什麼!您一定要替我做主,讓諸位大人們上諫!”
祝敏抽抽噎噎的,看著好不可憐。
“行了,你閉嘴吧,朝堂之事不是你能說的。”右丞相見她越說越不像話,終於是開口制止了。
“皇上駕到——”蕭堯在門口站了片刻,見這祖孫倆對話差不多了,才衝著張顯能揮了揮手。
立刻殿外就響起了他尖細的通傳聲,右丞相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立刻起身恭迎。
“平身吧,敏妃的事情,右丞相知道多少了?”蕭堯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輕聲問了一句。
右丞相恭敬地道:“老臣剛來,並沒有哪位公公告知於臣,還請皇上明言。”
蕭堯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瞧瞧這老狐狸多會做人,明明敏妃當著他的面兒,已經嚼了無數舌根,可他就是當沒聽到,還讓蕭堯再找人給他說一遍。
“敏妃沒跟您老說嗎?敏妃,朕記得右丞相可是你的親祖父,有什麼話你們祖孫倆應該好開口才是。你先說,無論你是有什麼委屈還是犯了什麼錯誤,都不要隱瞞說清楚了,等有了什麼出入,朕再與你對峙。”
蕭堯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顯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
敏妃張口就激動地想要說什麼,但是一眼對上了右丞相警告的眼神,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敏妃,你若是不說,那朕便說了啊,到時候可沒有你辯駁的餘地。”蕭堯冷聲說了一句。
敏妃暗自咬了咬牙,立刻道:“臣妾冤枉,臣妾見到皇貴妃膽大妄為,戴著一朵牡丹炫耀,並不知道是皇上替她戴的,所以才想著去把她頭上的花給拽下來。至於攻擊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