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然笑著就伸手過來想要摘她的面巾。
卻被無雙下意識地後退和躲閃給怔了下。
看到夫人疑問和錯愕的眼神,無雙趕緊又跪了下去,“夫人,奴婢的臉毀了,怕嚇著夫人和公子們,所以才,才圍上了面巾!”
“給我起來!不許跪了!當我的話不好使了啊!”
古悠然本來能重新見到她們很是歡喜,可無雙卻一而再的跪下,弄的她也心情大是打了折扣。
現在又聽她說臉毀了之類的,就更是又急又氣了,“什麼叫臉毀了?把面巾摘下來人,讓我瞧瞧!”
“悠然!”
鄧傲趕緊喊住她,知道悠然沒什麼惡意,只是關心無雙的情況。
但是無雙那張臉他卻是見過的,真心完全不能看了,對於原本也是大美人的無雙而言,這樣的打擊已經很巨大了。
要是再讓她在眾人面前摘下面巾的話,那就不啻於再一次給她打擊了。
古悠然也不是完全被急怒衝昏了頭腦,她會如此上火著急,關鍵還是因為在意和關心,要不是這樣的話,她管什麼無雙的臉是好是醜?
現在一聽鄧傲這分明是不贊成的阻止,聰慧如她如何不懂?
頓時就握住無雙欲揭面紗的手,“別取了,等一會兒進了屋子,再讓我瞧瞧,看看又沒有什麼辦法恢復!”
“……謝夫人!”
雖然無雙不覺得都已經毀成這樣了,還有復原的可能,但是夫人畢竟是一片拳拳愛護之心,因此還是哽咽地欠了欠身子,行了個禮。
“三公子,請您放屬下下來,讓屬下給夫人磕個頭!”
“夫人,陸文生也回來了!”
陸文生也感懷激動地淚流大喊。
古悠然被這聲悽愴又滄桑的喊聲,聽的立即看向了他,之前只顧著先關注她的這個貼身丫頭無雙,倒是忽略了鄧傲懷中抱著的陸文生。
如今聽到這聲音,才驀地反應過來,緣何身為大男人的陸文生居然是被鄧傲抱在手中的?
再視線順著鄧傲的手的位置看了過去,那包裹著的外衣下方分明是空的。
“文生,你的腿呢?”
“夫人,屬下沒用,如今已經是殘廢之身了,連想要給夫人您磕個頭都做不到了!”
“怎,怎麼會這樣?”
“夫人,都是無雙不好!地震的時候,上方的大石頭砸下來,陸大哥為了救奴婢一條命,被,被石頭給壓斷了雙腿,本來還是有希望保住的,也是為了給奴婢挖出一道可呼吸的縫隙,他,他活生生地把自己的腿給磨斷了啊……”
說到這些,就算彼時的情形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有不短的日子了,可無雙還是眼眸裡全是惶恐和驚懼,心疼又自責痛苦到了極點。
“無雙!你又在亂說什麼!”
“夫人,別聽無雙這丫頭誇張,屬下哪裡有那麼偉大和英勇,正好是石頭已經把腿壓斷掉了,反正也沒用了,再說了,您當日親口同意把無雙許配給屬下我當妻子,文生也在您面前發過誓,一定會好好的愛護她的!”
“當時那種情況,身為一個丈夫救自己的妻子,那不是應當應分的嗎?您說是不是?”
“就,就是,屬下沒用啊,腿斷了,變成了殘廢,武功也為了止血防潰爛,幾乎都用在了隔斷斷腿處的筋脈和死肉上去了,現在已經全廢了,就是想恢復也恢復不了!”
“原本是不該在回來拖累夫人和諸位主子的,可,文生和無雙從小在神府長大,便是死了也是神府的鬼啊,不願意客死他鄉,埋骨荒野!”
“所以屬下和無雙,厚著臉皮又四處開始找尋夫人和主子們的下落,天可憐見,竟然偶然中得以重新見到三公子!”
“夫人,陸文生縱是現在身死,都已經死而無憾了啊!”
說完,偌大的男人,更是涕淚俱下!
那神情,那語聲,別說古悠然本來就看重和愛護這對貼心下屬,便是老李頭這個完全是後加入這個大家庭的局外人,也聞之鼻酸,忍不住老淚落下。
古悠然更是雙目紅紅的,不忍多看陸文生滄桑憔隕的面容了。
好一會兒她才吸了吸鼻子上前,拍了拍陸文生的肩膀,“文生,好樣的!你是個好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你說的沒錯,作為丈夫,保護你的妻子那是天經地義的!這不值得我誇獎你!”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你是不折不扣的硬漢!我古悠然敬佩你!我更為我的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