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清脆爽利地如珠玉落滿盤的話語,聽得幾人瞠目結舌的同時,也都滿臉漲紅了。
早就知道古悠然這張嘴相當的尖利,這會兒可當真又是狠狠地領教了一回。
到這份上,哪個還敢找罵的纏著她不讓她走?
頓時都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她婀娜優美的背影,帶著怎麼看都囂張的姿態離開了。
等到冷憂寒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院子裡他這三個師弟已經差不多吃了半肚子深秋的冷風了。
“夫人走了?”
聽到冷憂寒的聲音,唐拓他們幾乎立即回過了身子,“大師兄,你怎麼才出來,古悠然她都走了!”
“對了,你和她到底談的怎麼樣啊,她有沒有同意我們的要求啊?”
冷憂寒微微頷首了下,“初步談的還是可以的,不過夫人也沒有給確切的答覆,要考慮一個晚上!怎麼唐拓你又古悠然古悠然的叫上了?”
“你不會又惹夫人不高興了吧?”
冷憂寒有些懷疑地看向了他。
屋子裡是布了個隔絕聲音的小陣法的,為的自然是不洩露他們談話的內容。
不過這樣一來,冷憂寒也就沒聽到外面古悠然和唐拓他們的那番交談了。
唐拓他們自然也知道大師兄和古悠然的交談內容,他們最好是不要知道為好的。
因此,此刻被大師兄猛地這話一問,他立即又是尷尬又是窘迫難堪地漲紅了臉,好一會兒才訥訥地道:
“大師兄,這不能怪我!你剛才可是沒看到古,呃,夫人那說話的樣子和神態,有多麼的氣人,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四被欺負吧!”
“再說了,我也沒說什麼,相反夫人她卻是很不客氣地把我給數落了一頓的。”
冷憂寒聽了這話,也只有暗地裡搖頭了。
充滿了從容和滄桑世故的眼眸,細細地看著唐拓好一會兒後,終於不得不下結論一般的說了一句,“二師弟,夫人看來還真是沒說錯,你與你在府中時比起來,當真是變了很多啊!”
呃——
這話一出,唐拓的臉色當即就更加變了。
本就漲紅的臉龐,更是猶如要滴血一般了,表情也瞠目結舌地趕忙想要辯解,“大,大師兄,我,我哪有變?你別聽古悠然那女人瞎說!”
“是不是瞎說,你自己也該有數的!”
冷憂寒也不多言,只是又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看向了失魂落魄,宛如外界什麼聲音都傳不進他耳旁的魏岑的樣子。
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四,別急著沮喪,有些誤會,能說開的話就都對著夫人去說了便是!夫人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話說你前幾日做的事情也的確是過分了些,夫人要是心裡沒點火氣的話,也就是不是夫人了!你說是不是?”
“別怪大師兄沒提醒你,你要是這個時候氣餒的放棄,或是敗下陣來的話,可就以後真沒你什麼事了,別忘記了,那位神秘俊美的顧公子此刻可還在夫人身邊呢!”
冷憂寒的話,又是大大的刺激了魏岑本來就痛得緊縮的心臟。
一想起以後伴在古悠然身邊的男人成了顧希聲這個後來者,他便怎麼也無法嚥下這口氣。
就算是便宜了鄧傲,也不願意因此便宜了外人。
孃的,不行,他還是要去找悠然!
“大師兄,我出去一下!”
看到他又有了士氣的樣子,已經猜到了他要去什麼地方,要幹什麼的冷憂寒,自然不會阻止,相反他還很鼓勵。
“嗯,去吧!給你一個建議,現階段不宜與那位顧公子正面起衝突,其他的,小四你也不是笨蛋,應該知道怎麼做!”
“謝謝大師兄!”
說完,魏岑已經迫不及待的也跑出了院門。
“大師兄,這,這成嗎?”
唐拓有點心裡沒底地嘀咕了一句。
“成不成我們也都幫不上忙,就讓小四自己去想辦法吧!”
冷憂寒卻神色很是平靜,似乎已經一點都不操心他們能不能和好如初的問題了。
相反,他還轉移了話題,問起了晚飯,“天已經暗了,夫人他們趕了一天的路,飯菜之類的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
“呃,應該是吧!”
唐拓可沒關注過這個,咋被問到,也有些不確定。
鄧傲此時終於破除了沉默,主動低沉地道,“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