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烈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難道你知道他的來歷?”
對上古悠然好奇的目光,沈烈才知道他剛才那句話產生了歧義,讓古悠然以為他手裡知道一些顧希聲的秘密一般。
連忙搖頭,“不是那個,姐姐,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一直以為那個,魏岑,對姐姐你是情根深種,死心塌地,是絕對不會對姐姐你有危險的人!”
“可現在——所以,我覺得凡事沒有絕對,姐姐還是多防著一點比較好!”
說著,沈烈猛地就更加放低了一點聲音,又補了一句,“不怕姐姐嫌我多事,烈現在覺得姐姐府中帶出來的這些人,都帶著很大的不確定和不穩定性!”
沈烈這些話說完,古悠然也忍不住心中一凜。
倒不是她的立場不堅定,所以輕易的就能被沈烈的一句話給挑動了敏感神經。
而是沈烈的話猛地提醒了她這兩天一直不願意多去思考的一個事實。
那就是,她那天半夜睡醒過來,營地裡一個人都沒有,那些人都去了哪裡?
冷憂寒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營地,大家在一起好照應的話,還言猶在耳,結果她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卻一個人都不在。
以至於後來才出現她獨自一人去追著鄧傲的身影的事情發生。
而且對她來說,這樣屈辱的慘況發生了之後,包括魏岑,陸文生,甚至於傾城無雙在內的所有人,也沒有在她清醒後對她解釋過一個字有關於那天離開的理由。
哪怕就是編造出一個謊言來糊弄她一下,都沒有。
似乎所有的人都像是集體失憶了一下。
再就是她那天晚上睡得也未免太沉了一點吧!居然熟睡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都不自知的地步,別說她自己還是一個練武之人,也是有內力在身的。
就算不是,以一個普通人本身的警覺,也不會在荒郊野外,睡到那般人事不知的地步。
這些是不是也很值得推敲懷疑一下?
到底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以至於眾人都這麼的緘默,什麼也不說?
“那天晚上你們都到哪裡去了?”
“哪天晚上?”沈烈先是不解古悠然問的是哪天,隨後見她眼神冷冽不悅,便猛地反應了過來她問的是哪天。
頓時就立即回答,“我們和魏岑主僕被安排在了上半夜守夜和巡視,不過沒一個時辰,魏岑就走了,我看他去的方向是那大公子冷憂寒的馬車,便也沒多問,就坐到了火堆邊!”
“可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天都亮了,而姐姐你失蹤了!”
“我先還以為是姐姐你沒顧得上聽大公子的吩咐,自己半夜偷偷溜了出去尋找那三公子鄧傲的,也沒多想什麼,可後來二叔提醒了我,說那天晚上我們睡得太蹊蹺了。”
“我們都不是嗜睡的人,也都有警覺性,可就是那樣,偏偏火堆邊坐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且醒過來的時候,雖然坐著的位置之類的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手腳卻沒有發麻血脈不通的感覺!”
“姐姐你也該知道,倘若真是我們坐著都睡著了,那姿勢肯定不太好看,不可能一個晚上保持下來第二天什麼影響都沒有!”
“所以那個時候我和二叔就開始懷疑那行隊伍裡面有人想要對姐姐不利!尤其是姐姐那一晚失蹤後,整整兩天都沒回來!”
“後來回來了,他們又把我的人隔絕在中心之外,不讓我們靠近,因此烈幾次三番想找個機會與姐姐好好說說這事,卻又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會兒趁著魏岑反常,這個顧公子又看上去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沈烈就不得不把心中的疑問和擔憂,全對姐姐你一吐為快了!”
“你是說,那天晚上你和你的人都是睡著了?”
古悠然目光熠熠地看著他,似乎在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撒謊。
沈烈的目光很清澈,且絕對的真誠,語聲也低聲卻誠摯,“姐姐,烈發誓,對姐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半點水分也沒有,不說別的,就衝著姐姐為了靜兒的病這麼的費心,沈烈要是還矇騙姐姐的話,天地不容1”
“沈烈,你別激動!我還是相信你的!”
古悠然見他說著說著,眼眸裡溼潤都在滾動了。
足見他是真的不曾說謊。
那麼這麼一來的話,就更加證明了,那個晚上是有一雙無形的手,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專門布了這個局。
也許,顧希聲的那個阿姨的確是設計讓鄧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