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再探,耳邊傳來一聲:“你再亂摸,可別怪爺。”
心裡一驚,腦袋轟的一聲,急忙睜開眼。
一張臉就在眼前,都快親密接觸了。
微弱的燈下,又看不清是誰,驚叫著跳起來,邊哭喊:“來……”
只喊了一半,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這才看清是四阿哥,天那,他怎麼在我的床上,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又氣又惱,臉漲得像煮熟的螃蟹,拼命地拍打他的雙手。
醉酒竟與四阿哥同床3
四阿哥半蹲在坑床上,一隻手捂著我,另一手按住我的肩上,輕聲說道:“你再喊,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可不要怪爺。是誰拉著我的手當枕頭,死不放手,你總不想凍死爺吧!”
若是有個地洞,我寧可與老鼠為鄰,見我平靜了許多,他這才放開了我,嘴角上翹,笑意難掩的神情,讓我羞的用手遮住面容。
換在哪個時代都未與男人這麼親近過,舌頭打結:“我……我怎麼會?”
“你可真奇怪的緊,做個手臂當枕頭,大清第一人啊!”
說完拿手指敲了一下我的額頭。這個手臂枕是我跟韓劇裡的麻永希學的,本來也有一個,到這裡又做了一個,沒想到被它害慘了。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別哭喪著臉了,爺又沒把你怎樣,不過美人在懷,機會難得。”
“四爺你還說,快走啊!”忙把他往床外推,他樂呵呵地坐在床沿,兩手一抬,還等著我給他穿斗篷。
平時給十三穿衣順手得很,這回笨手笨腳。
好不容易弄好,低頭立在一邊,他卻沒有要走的跡像。
正想著如何送走這尊菩薩,他走至我面前,用手抬起我的臉,正重的說道:“真是冤家!你是我的,記住了!”
我忙側了側頭,慌亂的脫口道:“容月向來尊重四爺,當四爺是朋友,可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慢慢會有的。”順手拉過我,在額上輕輕一吻。
我傻傻地立在那裡,動作快得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離去,不給我說話的餘地。
心亂如麻,轉輾反側再也無法入睡,不知該如何是好。
遠處傳來陣陣爆竹聲,原來才到十二點啊。
康熙三十九年竟是在這莫名其妙的氛圍中迎來的,酒未醒全,頭痛欲裂。
踢了踢床,自我安慰道:“明天事明天了,管不了!”
第二天並沒有人提及昨晚的事,只有小李子說起,昨晚四阿哥的隨從小福子,到處尋找四阿哥。也不知四阿哥出了這院上哪兒了。
我站在一旁舒了口氣,慶幸沒被第三人看見。
就當是夢一場,恢復了往日的神情。
大過年的也無事可做,還是無聊的與小萍坐在炕上啃瓜子。
因為老四被德妃罰1
一個月轉眼而過,天天在房裡冬眠。
經過那晚的事,心裡久久不平靜,一時也不明自己倒底是何想法。
所以能避則避,連十四前來都找藉口打發了。
窗外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春天的雨下一陣暖一陣,但站在風口還是冷冷的。
再過數日,該是草長蔦飛的春天了吧,再不用穿得像裹緊的粽子,大門都不敢出。
院門外走進一個老太監,確切的說是胖胖的老太監。
昂著頭瞄了我一眼,尖著嗓子不可一世的說:“誰是花容月?德妃娘娘宣!”
狗倀人勢,心裡最鄙視的就是這種人了。
回了話,跟著他向儲秀宮走去。
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德妃與我素未謀面,怎會想起我來,最近也沒犯什麼錯啊。
走過長長的甬道,腳板中間又麻又痛。
德妃是康熙的寵妃,現有四阿哥、十四阿哥、二個公主。
在宮牆裡看誰得寵,大概數數子女是最直接的辦法。
總算到了目的地,今兒無人見我來此,定沒人來救我,所以頭也不敢抬。
正中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細眉粉黛,梳著巴式頭,插金戴玉的貴婦。
兩側站了兩位眉清目秀的宮女。不及細想,忙低頭請安。
只聽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著,無人理睬於我。
膝蓋又麻又痛,有點晃晃悠悠起來,又不敢抬頭,只好心時默默記數,希望轉移自已的主意力,減少痛苦。
“抬起頭來!”總算跟我說話了,我大大方方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