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汴唐國主的時候,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他正想回答剛剛國主問的問題,突然那宴席盡頭,疾步走來一人影。她尖聲兒喊道:
“本君不願。”
那人一身落地長裙,不過黑色外袍中,隱隱有大紅色的湊出。她骨節分明的手指間,一團扇捂著臉,頭上也是配著極致雍容的衣裳,看起來厲害的緊!
她走的極緩,一步一扭動著身子,胸口大片春光,隨著身子的抖動,也跟著波動。
周身又因為陽光,照在那說不出口的黑亮色上,竟反射出金黃,將她那臉,也襯的有了映輝。
她笑的妖魅,看著宴席上的程洗,拋去一個媚眼,又是一陣唏噓,不過到了呆滯瞪眼的程明浩,她便是直接將唇貼上團扇,朝程明浩那邊扇了扇。
程明浩立馬嚇的歪了身子,低頭躲了一群目光灼灼。
那團扇之下,便是道不出的誇讚。
怎麼說呢,若是蘇兒是柔弱閨閣處處生憐,而這女人便是妖孽勾人。
突又人喊道:“締……締國聖君!宇文柳兒啊!”
第265章 是她
所有人都忘了齊子羅那一茬,也忘了她說的話。
汴唐國主愣了一瞬,那旁邊倒酒貴妃輕哼一聲兒,他便笑逐顏開,但仍不輸主人氣勢:
“這歲月,怎就沒偷你的呢?”
年少時曾有過相見,現在的宇文柳兒毫不遜色年輕女子,卻更比那年輕姑娘多了分韻味兒。
她仰起團扇呵呵一笑,倒沒有給他留些面子:
“可國主,卻老了呀!”
雖知宇文柳兒何性,時隔十幾年她說這句話雖是貶義,可他聽著卻是久違。
他笑道:“來人,添席!”
話畢,正有人上前添桌,她卻長袖一揚,便有不同於周身胭脂水粉的清香傳來,令人神魂顛倒,她搖了搖頭道:
“唉,不必,本君就瞅瞅這哪兒個小生合本君心意了,便同他一起坐也是一樣,一樣!”
她這番話,底下男人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摸頭冠的摸頭冠,就連那下棋老人,都輕咳一聲兒,眼神左右瞧了一下,隨後拉了拉自己的領口。
而那強裝鎮定的程明浩,看著前方目不斜視,像是怕被私塾先生叫出來背詩詞的樣子。
雖面上看起來十分坦然,而那緊捏著衣服的手背,青筋隱現,這讓程洗看的揪心。
這傻孩子再一急,別讓手指甲把手給劃了。
他拉下程明浩的手,而程明浩心一虛,抖的直接將頭埋在了盤子上,也不管是什麼就吃。
嗯?
這麼怕她?
宇文柳兒緩緩扭著身子,往他那裡走。
而那抖成篩糠的程明浩,在眾目睽睽注視之下,實在抬不起頭。
“不符合規矩!這不符合規矩!就算聖君要落座,可坐男人身邊,實屬有傷風化。”
那一旁的貴妃,實在忍不住說道,便有老臣附和回著。
她還未沾沾自喜,而平時最疼愛她的國主,眼尾帶著寒氣輕掃她一眼,她嚥了聲兒,敢怒不敢言。
為何一從不上貢的小國,而國主還要給她些面子?
倒也為帝王女人,她也沒再說些什麼。
宇文柳兒笑意不斷看著那個女人,便彷彿中間有些碧波傳情,她竟深陷其中。
好久之後,宇文柳兒收回眼神她都不知。
只見宇文柳兒離程明浩越來越近,而他身邊,就連程洗,都不敢出聲兒。
那蘇兒,卻不喜這人,太過花哨兒,同齊子羅一般惹眼。
他們害怕的不是期待她坐在自己身邊,而是她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勢。
“砰!”
她手一下拍在程明浩案上,那人一下抬頭,對上深眸便大聲急道:
“小生不知您是聖君,才出言不遜!還望國主饒了小生吧……”
“何事?”
國主不解問道。
眾人又是吃瓜,看著宇文柳兒如何回答。
而她身後,便有一看熱鬧的臉,伸著脖子那著一旁的甜瓜,就往嘴裡塞。
一邊塞一邊嘖嘖點頭,而公孫冀文卻也是看熱鬧的樣子,不過眼神落在齊子羅身上,卻讓齊子羅突然心慌。
他放下甜瓜,不過被公孫冀文沒有掃興,看著宇文柳兒把那孩子嚇的直亂說,後面的程洗又是捂他嘴。
而那國主,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