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湫偏僻地方走去。
待到了一雜草叢生有人高的地方,他們停了腳。
一較小身影開口道:“江伯伯,白伯伯。”
其中一人聽了,激動道:“小衿,這是第一次相見吧,這幾日王爺吩咐誰都不能進,我也是為難,才出此下策讓阿離用幻術,將你接出來說話。”
“阿離?”衿尤上下疑惑看著江臨,江臨目光在白痴酒身上,於是心中也就明白。
白痴酒笑道:“你們聊,你們聊,我去一旁散散步。”
說著就往雜草深處走。江臨扭身看著衿尤,想要一把抓她的手,可是卻停在了半空。
衿尤見狀,拉過他那唯一的手,說道:“這麼晚了,江伯伯找衿尤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趁著月光,白的透明。江臨一時恍惚,像是想到她母親在的時候,長相也是這般姣好。
江臨頓了下,收回手,說道:
“最近王爺對你可有偏待?”
他看的出來齊子羅對她的誤會之深,也知道為何誤會,可是看到齊子羅整日不去看衿尤一眼,還禁她足,於是也就用自己尋她說話的藉口,讓她出來散散步。
衿尤低下頭笑了笑,說道:“哪兒來的偏待,是衿尤自己無能罷了,老是忘東往西的,最近差點連為何會打仗,都要忘了。”
江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鄴城和碧潭方向。
“小衿最近不用想太多,一些東西忘了就是忘了,過好現在便好。”
他安慰道。
“伯伯,衿尤能問一些事情嗎?”
“你問。”
他看著衿尤,她微微直起背,說道:
“魏到哪兒了?您為何而來?您能同衿尤講講封湫最近到底怎麼了?也別讓衿尤像個廢人。”
“魏恐怕兩日後便到封湫,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他回道。
衿尤微微抬頭看著他,那滄桑的臉上一抹悲涼,隨即他又開口道:
“前幾日封湫周圍各地不停騷亂,封湫後平川一代內亂而起,白老將軍本去平息之時,二王爺同公子珏來送兵器,怎麼都不讓驗兵器多少,王爺心裡不知怎麼想的居然當場不驗,可是等他們走了,兵器今日驗了,萬箭卻不過寥寥千箭。
這場仗,真難打,白老也無奈這兵器不夠之苦,可是王爺卻並未覺得有什麼,甚至還樂於擁有如此少的兵器。”
衿尤聽後沉思一會兒,問道:“那魏進軍封湫大約多少人?”
“據探子來報,大約十五萬人。”
“十五萬人?全部都來?”衿尤問道。
江臨一時詫異,她怎麼知道魏總共調動十五萬人?也沒有深想,便說道:
“對,十五萬,封湫不過兩萬人馬,而皇上前幾日來,還好像同王爺吵了架,便也沒人調兵於此。”
衿尤暗思,同江臨沉默一會兒,突然從雜草叢中慌慌張張跑出來一人兒,身上頭髮都是雜草,對於一個不惑之年的,有這麼一個影響,實在滑稽。
他一跑一個坑,還未到面前便輕喊道:“那裡有,有具屍體!”
面前人一聽屍體二字,便同時驚了一下,江臨轉念而想,懟道: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白痴酒跑步的動作一頓,撓了撓頭像是在思索,片刻鐘後皺著眉道:
“就是屍體,你們過來。”
隨後扭頭就走,衿尤和江臨對視一眼,緊緊跟上。
他們扒開雜草,便漸漸聞到一股人體腐爛的惡臭味道。不過沒有多大,像是才開始腐爛的味道。
在封湫這麼熱的環境中,那麼這個人,便是死了沒多久。
衿尤掩鼻正準備看,白痴酒一把推上來,讓她背過去,不讓看這噁心一幕。
衿尤笑稱自己沒那麼金貴,於是想要看看也無妨,自己在這兒封湫也挺久了,萬一自己認識這個人呢。
兩個大男人扭不過衿尤,便讓她看了。
衿尤甩甩懷裡的火摺子,透過微光一看,那人頭朝下,頭顱後面一片黏糊東西,上面還有許多軟體蟲子爬來爬去,十分噁心。
這衣裳,還是封湫小兵的模樣。
她微微顰眉頭,想要伸手檢視他身上還有沒有什麼致命傷口,卻被白痴酒一把拉過來,笑道:
“小衿這樣都不怕,還要去伸手檢視,這要是嫁人還得了?”
衿尤收回手,一陣嗤怪。
正當幾個人準備回去,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