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猛地哽咽一下,那種酸味兒頓時湧了上來。
“小夢的傷,我不知道啊?”
可是得到的是面前男人的冷眼旁觀。他坐著不動,像是想看看衿尤說什麼,她卻顫著手,斟了一杯茶,正想要喝,可是因為心中一慌,便手抖了一分,那茶水灑在了畫兒上。
衿尤連忙拿出絹子,慌張的擦著,嘴裡不停說著:
“子羅不要生氣,最近衿尤老是笨手笨腳的……”
“你這絹子哪來的?”
“好像一直都有。”
齊子羅一把抽過,那一張白色絹子,薄如蟬翼,娟子周圍有著奇怪花紋,齊子羅仔細看了看,心中一驚便是大怒道:
“這錦州的東西,你怎麼會有?前幾日還不見你拿,怎去了一趟邊界涼亭,便多了一絹子?”
衿尤一愣,無論齊還是魏,這送人絹子的寓意,可都是深意!她連忙搖了搖頭道:
“不會的子羅,不會是魏送的!”
“我還未說是魏,你便急了?這絹子的絲質真不錯,好一個思念,好一個橫也來思,豎也來思!”
說罷將絹子隨手一扔,便出了門。獨留一人望著地上的絹子發呆。
好像現在就自己無用一樣,別人說什麼,便是什麼,沒有一點兒能爭辯的理由,因為她在忘東西,別人為她貼上一點兒汙點,無論她如何爭辯,那就是她……抹也抹不去。
……
……
齊子羅壓了壓憤怒,回到中軍大帳,齊華和南宮珏不知道繞哪兒去了,那帳中早就沒了他們的身影,只剩下白老和幾個副將。
待他走過去,白老開口道:
“王爺,這場仗,你想怎麼打?”
“你們覺得呢?”齊子羅問道。
白老身邊一中年男人人回道:“將軍,末將覺得,我們須守,魏軍十五萬大軍,封湫不過寥寥兩萬,不守那便是送死。”
“你倆呢?”齊子羅問道。
“末將覺得左軍將軍說的對!”
剩下兩人齊齊回道,而那白老,卻默不作聲。
齊子羅看向白老,讓他說話,白老問道:
“王爺有何打算?”
齊子羅轉身坐到木椅上,若有所思的回道:
“我倒是覺得,應該攻。”
“王爺此言,從何而來?”左軍將軍皺著粗狂眉毛,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年輕男人,不相信的問道。
他卻抬眼一笑,將手合十放在桌上,下巴順勢放在手背上道:
“本王覺得攻,就是得攻!”
第225章 不符
周遠敢怒不敢言,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一生氣來了急性子,扭頭冷哼出了門。
隨即身邊的兩個小將,也跟著出了門。周遠性子本就急,本來是跟著平川王,突然被調來跟著一個從未有過打仗經驗的風流少爺,誰來了不煩躁?
白老也未說什麼,便站在齊子羅面前,看著他默不作聲。
周遠風風火火出了門,看到門口站著的花開,花落他們,狠狠瞪了一眼便走遠。
這王爺身邊一群花拳繡腿,怎麼可能打仗?
“左軍將軍,您大可不用生氣,這王爺您又不是不知道,任性罷了。”
一旁跟著他的人說道,平時跟著周遠久了,自然知道周遠的暴脾氣,像他一生氣,指不定又幹出點兒什麼名堂。
周遠不言語,另一個小將見狀,拉了下他,讓他不要在說話了,免得周遠再生氣。
面前周遠站定,兩將也跟著站定,順著周遠目光,看到的是一個慌張小兵,不知在營房面前做什麼,他鬼鬼祟祟的掀開一個又一個,像是尋找什麼。
“喂,你在做什麼?”
周遠粗狂聲音一喊,那人嚇得頓時蹲坐下來,扭過身子看到是周遠,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他疑惑走過去,那小兵慌張竟忘了行軍禮。
周遠身旁人不樂意道:
“你這麼不懂規矩?在這兒幹嘛?”
那小兵畏縮回道:
“在,在找一人。”
“找誰?”
周遠問道,那小兵嚇得又一縮脖子,看著面前三隻黑色乾淨軍靴,回道:
“找……找大……大盧哥,他本應該在封湫城門看守,從昨晚說去上茅房,就不見蹤影,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我尋思著大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