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時,花園裡只有她一個人嗎?”
一群護衛緊抿著唇,一副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樣子。
在他們面前的人可是當今皇帝,一般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跟別人跑了,更何況是九五之尊呢?!誰說誰就死定了。
“看你們這樣子,是隻聽太后的命令。不過,朕也不為難你們,太后已經重傷,你們又將皇貴妃追得不見了人影,朕就以禍亂宮廷之罪將你們斬首示眾。”
“陛下恕罪,屬下等進入花園時,皇貴妃並非一個人在亭子裡,還有一個身著褐色披風的人,太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他的名字,不過卻像是認識他,並稱他與皇貴妃是……”
“是什麼?”
護衛小心地低聲回答,“是……‘狗男女’。”
“荒謬!”
見龍顏大怒,一群護衛忙把腦袋壓低,“陛下恕罪,屬下只是重述太后的話實話實說而已。”
“你們看清楚是褐色披風了嗎?”
“是,屬下等看得真真切切,他們還在亭子裡聊了一會兒,褐色披風的人身形與陛下極為相近,他還拿了一封信給皇貴妃看,至於他們聊天的內容……屬下等離得太遠,實在聽不真切。”
“只有這些嗎?”
“屬下等追到了城門處,就追沒了影子,那人的輕功出神入化,宛若神鬼一般,飛動無聲。”
另有一個膽大的護衛邀功似地堆上笑說道,“那個人在涼亭時還抱了皇貴妃,皇貴妃似乎很生氣,一直掙扎,不過,女人的力氣總是比男人的小了些,也說不準是半推半就。”
拓跋晗這通審問本就積壓著怒火,聽得此話,更是雷霆暴怒,猛然抽出腰間的佩劍猝地一揮,真氣隨著劍刃發出,凌厲的強光一閃,那幾個一字排列跪在地上的護衛一個個都中招斃命倒地。
“別怪朕,你們知道的太多了!記住,下輩子別再為太后效命!”
回應他的,只有清涼孤冷的夜風。
疑惑已解,他站在涼亭裡,瞧著後花園中倒映著夜空的小湖許久,整個人放空了似地,直站到東方泛白太監來提醒他上朝時,他才回過神來。
“去尋皇貴妃的人可有回話?”
太監無奈搖了搖頭,又恭順地立到一旁,請他移駕,“陛下,朝服已經在馬車上了。”
“天大亮前把那幾個護衛的屍體清理乾淨,還有地上的血漬也清洗掉,十一王~剛大婚,別讓他見了汙穢。”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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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薇被楚切霆帶著用輕功急趕,晌午時已經到了京城外三百里處的小鎮。
烈陽當空,沒吃午飯,更沒吃早飯,從昨晚出來到現在,滴水未盡,不知太后已經被楚切霆用髮簪射傷的嚴薇一想到拓跋晗可能已經在猜測她與楚切霆私奔,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她本不該離開的,哪怕使出不該用的奪命追魂掌把那群護衛打成碎屍塊兒,也該留在原地等拓跋晗出現評理。
可,她若是真的那麼做了,那群官員又會齊齊叩首跪求拓跋晗“殺人償命”讓她伏法認罪。
兩人的雙腳一落地,她就氣急敗壞地對楚切霆拳打腳踢。
“都怪你,你這個大混蛋!誰要你出現?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你被天山老人打死算了!”
楚切霆默不作聲,也未提醒她這是在大街上。她這一身貴妃華服本就豔麗無匹,襯著絕美的面容,更是美若仙妃,引得路人頻頻側目。他由著她打,也由著那些路人誤會他們是打鬧爭吵的夫妻。
當初在江南寧靜生活的一幕似乎又回來了,兩人每天忙碌著生意,充實且總有喜悅分享,日落時,他騎著馬帶著她去河邊散步…
…
嚴薇本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一通發洩之後,更是頭重腳輕快要虛脫,“我餓了,要吃飯!”
楚切霆從回憶中恍然回神,卻發現身上驟痛,他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幾天幾夜不眠不休趕往京城見她,又帶著她用輕功飛了這麼遠,她還真能下得了手。
“你……不回去找拓跋晗?”
“回去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嗎?”事已至此,難不成讓她這個孕婦再飛回去?大熱的天,她才不要活受罪。“我要坐馬車,還有,要好吃的,好喝的!”
這小鎮楚切霆來過幾次,“前面拐過去就是這小鎮上最大的酒樓,那邊的飯菜做得不錯,去嚐嚐吧。”
“好吧。”嚴薇餓得心慌,率先走在前面,走下去很遠,她才想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