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強忍住悲痛,道:“夫君他不可能死的,他乃是仙尊高手,肉體不滅,單單是這幾處致命傷是不可能傷他的。”
聽見那第一家族的族長道:“邪神大人是被人打成重傷之後,生生地將三魂七魄抽離出了身體而死!行兇致人逃之夭夭,我等五人窮盡畢身所學,連續施展了三日夜的招魂大法,也未能招回他的魂魄,我等之罪啊!我等之罪啊!”
這話將鳳棲梧最後的一點幻想也磨滅了!
到底是誰,為何將袂闕傷至如此,竟然還殘忍地抽走了他的魂魄!
“魂魄離體已經三天三夜了,邪神大人再也無法復活了!”
鳳棲梧眼前天旋地轉,無力地坐在了那地上,依舊是呆呆地看著袂闕的屍體。
他為何這般狠心,就這般走了。
“到底是誰害我夫君,若是被我知曉,上天入地,我也要他償命!”
鳳棲梧歷吼著,亂髮起舞,雙眸之中溢位了血色,兩顆豆大的淚從那猩紅的雙眸之中溢位……
袂闕的屍體被第一家族好生地收了,葬禮便在五日之後,那葬禮,卻不見鳳棲梧出席。
她一直在她和袂闕暫住的那個房間之中,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只是捧著那在地界之中,自己為袂闕縫製的孔雀腰帶發呆。
那腰帶袂闕一直帶在身上,那日遇襲之後,他腰腹中了一道致命傷,那腰帶被砍成了兩半,此時正躺在鳳棲梧的手中。
她只是看著那腰帶發呆。
花臉貓來了,叼著一根雞腿,送到她嘴邊,“來來來,吃根雞腿心情就好了。”
鳳棲梧不為所動,花臉貓也無辦法,搖著尾巴看著她,眼中滿是無可奈何。
“我們回去好不好,我讓爹孃把那個大壞人找出來。”
鳳棲梧依舊是不為所動。
“那我們去找你爹,你爹肯定能找出來的。”
鳳棲梧那如泥塑木雕般的身子才動了一動,她將那依舊帶著血跡的腰帶放入了靈魂空間之中。
正好看見歐武臣在沉睡之中,他要脫離本體了,正在積蓄大量的力量。
看見他,鳳棲梧似乎是看見了希望。
那抽走袂闕靈魂的人,定然是有所圖的,可能袂闕的靈魂現在尚還完好,若是能尋回,說不定也能像救活歐武臣那般的救活她。
打定了注意,鳳棲梧整頓了行裝,便出了門去。
“我們走。”
花臉貓忙問道:“去哪裡?”
她道:“我要知道是誰害死了我夫君,如壁肯定知道,我還要找到鐵牛,它現在肯定與夫君的魂魄在一起,若是他們都尋不到,那我便去尋我爹,他定然有辦法!”
才出了門,便看見守界者在那門口站著,他似乎是站了許久了。
看見鳳棲梧這整裝待發的模樣,他也知道她是要去做什麼,“要走了嗎?”
“嗯,”鳳棲梧點頭。
守界者道:“那出手之人來歷不凡啊,他闖入了留傾山又從容而去,無一人知曉,我也曾懷疑他是我山中之熱,山中能傷害他的人唯有這麼一兩個,但也沒有理由傷他,況且他實力這麼強大,一般人是傷不了他的,縱然是傷了,也不可能將他的魂魄抽離而出。”
鳳棲梧點頭,這一點她也早思考過了,袂闕乃是邪神轉世,在第一家族眾多長老的幫助之下,他的實力進步得很快,潛力完全被激發,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已經到了仙尊之境。
若是要想傷他,至少也得是仙尊之境。
還有,那人為何不傷她,單單殺了袂闕?
守界者道:“我心中倒是有個嫌疑人物。”
“誰?”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守界者冷肅地道:“妖皇。”
“不可能,”鳳棲梧一口便否認了,“他不可能傷我夫君的。”
守界者聳聳肩,道:“這只是我的判斷,至於你信不信在於你。”
鳳棲梧也冷靜下來思考著,若是妖皇出手的話,一切都說得通。
他不傷鳳棲梧,單單傷了袂闕,他現在雖然可能沒那個本事,但他身邊還有一個勺兒,強大的勺兒是上一個神話時候便存在的,對於一個袂闕綽綽有餘。
事後,他也離開了。
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但鳳棲梧知道,那不可能是妖皇!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顏如壁明明知道卻不告知自己?
她想起他離去之前的神情,似乎欲言又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