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推推他,道:“我有事情與你說。”
歐武臣雖然是急不可耐,但還是耐住了性子,道:“棲梧,你要與我說何事?”
“我感覺最近似乎是有大事要發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你還是小心為妙。”
鳳棲梧進來總是感覺心事重重,就在做了那個關於邪神的夢之後,她不確定,顏如壁是否是那邪神轉世,但她還是有預感,一定會發生什麼大事,而且不是好事。
聽見鳳棲梧原來是關心自己的,歐武臣心中大喜,不緊在她臉上吻了吻,“不用擔心我,你自己更要小心,你現在的敵人不少,諸葛世家和趙家莊可都是不好惹的,而且——”
他沒有說下去。
鳳棲梧知道他擔憂的是什麼,她也有著同樣的擔憂,鳳鳴宗的那夜,白蓮花跟她說了那件事情,她便開始有了預感。
或許,某一天,白蓮花真的會失去控制,那時候,他可能完全入魔。
鳳棲梧有心挽救,但也是無能為力,不知道從何下手。
兩人都有著心事,沉默了一番,歐武臣還是溫柔地吻住了鳳棲梧。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在身邊便好了……
當晚,鳳棲梧似乎又做了一個夢。
或許是因為精神緊張,她時常做夢,而且都是些不好的夢。
夢中,她果真是看見顏如壁狂性大法,邪神歸來,屠殺天下,世界被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鳳棲梧的所有親人都死了。
鳳蒼穹、李夫人、藺斐甚至袂闕,她還看見歐武臣的身軀躺在腐爛的屍堆之中,俊朗的面容開始腐爛,那一雙眸子完全沒了神采,帶著對這個世界最後的一點眷戀,含恨而去。
還有鳳棲梧認識的武極門、縹緲峰、天玄宮的人也被屠殺殆盡,諸葛世家趙家莊陽頂宮更是雞犬不留,甚是悽慘。
邪神依舊在屠殺,直至殺光所有人為止。
但惟獨留下了一個鳳棲梧。
他冷森森地對她道:“棲梧,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便毀了你可好。”
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是歐武臣起床的動靜驚醒了她,鳳棲梧睜開眼就看見歐武臣正在穿衣的背影。
她起身,歐武臣察覺動靜便轉身,輕聲道:“你醒了,”又看她今日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關切地道:“棲梧,你怎麼了?”
鳳棲梧看著歐武臣的臉楞了半刻,他現在這年輕俊朗的臉,總在無意識地和她夢中那枯黃腐爛的臉重合。
難道,歐武臣也會死嗎?
一股窒息一般的痛楚襲來。
為什麼這夢總是如此詭異,到底是她多慮了,還是真的是徵兆?
又或者,那一切都是她鳳棲梧造的因?
她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歐武臣便放心下來,將衣服找來給她穿上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門外傳來白蓮花的聲音:“棲梧,吃早飯了。”
一聽有飯吃,花臉貓便蹦躂去開了門,將它的早飯和帶早飯的白蓮花都順便迎了進來。
鳳棲梧神神叨叨地看著那笑吟吟進門,對著歐武臣悄悄目露兇光的白蓮花,又想起了夢中的情景。
但隨即便搖搖頭。
定然是自己想多了!
白蓮花將早點放在桌上,給鳳棲梧預備了一份,自己預備了一份,花臉貓一份,就是不給歐武臣預備。
花臉貓已經吃開了,鳳棲梧也坐到了桌前拿過了饅頭來吃,歐武臣看沒他的份,臉色自然是不好看,但白蓮花未曾放在眼中,但是看到鳳棲梧把自己的份分了點給歐武臣,便就不高興了。
他正欲抱怨兩句,便聽鳳棲梧道:“你昨日說你對這京城很是熟悉?”
“額、自然是熟悉,顏某人可是南楚人士。”
“嗯,”鳳棲梧點點頭,咬了一口饅頭,又喝了點紅棗豆漿,歐武臣坐在她身邊,正拿著鳳棲梧分給他的饅頭惡狠狠地嚼著,似乎嘴裡嚼得,正是眼前這死不要臉的顏如壁。
鳳棲梧吃完了一個饅頭,才道:“等會吃完飯,你帶我去到處轉轉吧。”
聽到鳳棲梧這話,歐武臣和白蓮花都是一愣。
以往白蓮花要帶鳳棲梧出去轉,她從來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怎麼今日竟然這麼主動了?
“好!”白蓮花一口便答應了下來,眉開眼笑地朝歐武臣擠擠眼,似乎很是得意。
歐武臣悶悶地吃完了整個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