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別動那心思了,我這病,是胎裡帶出來的,也算是遺傳病,只能熬一日算一日,根治是不行了。”
他說話之時,鳳鳴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臉上佈滿了憂愁,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
或許是心疼鳳棲梧的血,也許是愧疚自己要靠著鳳棲梧的血才能過活。
鳳鳴蹙眉,一會兒又問道:“你這病確實奇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袂闕還是搖頭,拍拍鳳鳴的手,道:“沒用的,你好好修煉便好,不用管我,我這條殘命,能活幾日便就是幾日了。”
“別說這種話,生命豈可兒戲!”鳳鳴突然嚴肅道。
袂闕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讚揚,還是欣慰,還是笑鳳鳴的天真。
“對了,小舅舅,你家族之中的人,也有你這種病嗎?”
袂闕依舊是搖頭,“我當年還小,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我生來與別人不同,被父親放在了外面養著,不敢接回家中,倒是因此讓我逃過了一劫,家族對於我來說十分的陌生,也不曾知曉是否有人有和我一樣的病症,不過我記得我父親母親都是一個十分強大的人,也並沒有我這般病症。”
袂闕的父母都是修煉之人?
但袂闕,卻不像是可以修煉的模樣?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眼瞎,而他的父母又是一方巨霸,怕影響他們的名聲,才將他送出家族寄養的?
一雙眸子,一藍一紅,是福還是禍?
正思考著,那白蓮花又冒出來了,這次他是和歐武臣在一起的,看見鳳鳴,他們偷偷地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鳳鳴見他們二人臉色有異,不禁問道。
白蓮花見鳳鳴無事,心情便不禁放鬆了一些,便玩笑道:“唉,這營地之中,丟了坐騎褻褲不算,現在連人都開始丟了。”
“丟人?誰丟人了?”鳳鳴以為又是什麼八卦新聞。
但見歐武臣嚴肅道:“昨夜峽谷之中有幾個門派不見了弟子。”
“且還都是美貌的女弟子,你這兒情況怎麼樣?”白蓮花打量著鳳鳴宗這邊,但見那孔雀臥在不遠處曬太陽,想來鳳鳴宗這邊有那尊大神看著,想丟人都難。
“這麼多門派集合,難免遇到宿敵之類的,有個什麼矛盾也算是正常,或許是決鬥不成敗北了,被仇家拖進森林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鳳鳴猜測道。
這等爭鬥在所難免的。
白蓮花搖頭:“我也是這般想的,這宗門之間武鬥成風,這營地之內天天都有生死決鬥,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過來你這兒看看。”
“我這兒看什麼?”
“看趙桓兒啊!”白蓮花左右尋著:“皇家學院丟了好幾個學生,其中便有那南幽王側妃趙桓兒,若是仇家尋仇,多半就是你乾的了。”
“皇家學院也丟學生了?”鳳鳴話中微微帶著震驚。
難道這營地之中真的隱藏著什麼變態殺人魔不成?
雖然他很想動那趙桓兒為藺斐報仇,但一直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趙桓兒竟然失蹤了?
“南幽王側妃失蹤了,現在皇家學院的都急了,藺斐正帶人找呢。”白蓮花幸災樂禍地道,還不忘對鳳鳴擠擠眼:“鳳鳴宗主,若是有美人可要藏好了,特別是你那才貌出眾美貌無雙的小姘頭鳳家三小姐!”
鳳鳴沒理他,他可不玩自攻自受。
便往孔雀走去,按理說,他定然知道點什麼。
雖然不想多管閒事,但是那趙桓兒若是不死在他鳳鳴的手中,終究是不甘心的。
“不用問了,是那森林之中隱藏著的第四個勢力的乾的。”
見孔雀說話了,白蓮花和歐武臣都圍了過來,袂闕也豎起了耳朵:“誰,誰在說話?”
“第四個勢力是誰?”白蓮花問道。
鳳鳴已經知曉,那所謂的第四個勢力,就是除了天玄宮武極門縹緲峰之外的第四大勢力。
那勢力隱藏在南部森林之中伺機而動,用了不知道什麼秘法將氣息抹去了,就算是鳳鳴那強大的精神力也尋不到。
但難不倒孔雀,因為他跟這西大陸之上的人,完全就不是一個層級的。
鳳鳴訕笑著對孔雀道:“能不能幫我指指路?”
孔雀依舊是傲嬌,對他露出了一個‘朕不想多管閒事’的表情來,但花臉貓雀躍著。
昨晚它還去那隱藏的營地之中偷了只黃階坐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