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們也下去喝口熱湯。”杜宛宛喝完手上的湯,交給一邊的宮人,對著容真還有宮人道。
“是。”
容真和四個宮人抬頭。
等到宮人下去,杜宛宛讓容真喝了手邊的熱湯,在外面走了一趟,雖然不冷,屋裡也暖和,但還是要注意。
萬一得了風寒。
她這身體一向不中用,稍不注意就病發,前段時間那樣折騰,本以為會發病,這幾天天氣驟冷,這裡比京城還冷,她竟沒有病發。
出去一趟除了有些累。
她再一次想到以前每天要喝的藥,她的身體原來真的沒有那樣病弱得連床也下不了,再想到當初自己病得只能躺在床上。
還滿心覺得趙晟對她好,杜妙妙是好妹妹,什麼也不知道,反而怨自己不爭氣,傻子一樣的自己真是好笑。
自從容真到身邊,沒有再喝藥,她的身體再也沒有發過病,幾次不好也是別的事。
她知道她身體不像以前,和那個男人派人給她專門調理也有關,她知道那個男人一直在調理她的身體。
原先她以為是那個男人為了——
這次從宮裡出來,那個男人專門派了太醫給她調理。
這一路他也照顧著她的身體。
藥膳從沒有停過。
“夫人,陛下吩咐過要注意你的身體,奴婢再去給你煮一碗薑湯?”容真喝完湯,放下碗,又道。
“嗯。”
杜宛宛雖然覺得還好,不過想到萬一發了病,點頭。
“夫人等等。”
容真聽了,忙出去。
杜宛宛看了一會門,她靠在榻上,今天沒有太陽,這幾天都沒有太陽。
喝完薑湯,杜宛宛混身有些發熱,讓容真退下,她在榻上歇起來,本沒打算睡,沒想到一下子睡了過去。
待再醒來,雕花木窗外,天色亮起來,隱隱有太陽。
杜宛宛混身有些痠軟,她抬起眸,眯起眼,伸出手,好半晌,她回過神,抬起頭看向四周。
“夫人,你醒了?”
容真的聲音從一邊響起。
杜宛宛看過去,一眼看到容真。
她不由眯了眯眼,腦中還有些迷糊,身上有些無力,她撐了撐身體:“容真?”
“是,夫人。”
容真見罷上前兩步扶住杜宛宛,扶著她起身,坐在榻上,另一隻手拿過一邊的墊子墊在她背後。
“你怎麼?”
她看著容真的動作,本來想問她怎麼在這裡,忽然想到自己好像睡了過去,她又看了看四周。
四周很靜,再看身下的榻,她身上蓋著被子,她記得她之前並沒有蓋,還有雕花木窗外透進來的光線。
她失神恍惚,靠著榻。
一時說不出話。
容真看出她的意思,鬆開手,退開幾步,跪在榻邊,抬起頭:“夫人睡著了,奴婢進來看到就給夫人蓋上被子——”
“哦!”
杜宛宛怔了會,反應過來,盯著容真。
“我睡了多久?”
怎麼感覺好像過了很久?
“夫人睡了一個時辰。”容真回答。
“一個時辰?”杜宛宛聽了皺眉,這麼久?她凝著容真。
“現在是午時,夫人,夫人這一路累了應該多休息,夫人餓了嗎?夫人早上並沒有吃多少,剛剛陛下派人送了一隻鹿過來,還有一隻白狐和幾塊剛剛剝好的皮子,聽說是陛下親自獵的,送給夫人的,奴婢讓人——這樣的天氣最是適合。”
容真微微笑。
她大概知道了夫人的心情。
方才陛下又派來送了東西來,陛下一直記著夫人。
夫人知道應該會高興。
杜宛宛聽在耳中,一愣。
“夫人,陛下一直記著你。”
容真接著說。
杜宛宛抬起頭,看了一眼雕花木窗外,午時,隨後,看向容真,那個男人親自獵的?
她突然想去獵場。
去看看那個男人。
“去吧。”
她望著雕花木窗外面。
“我餓了。”
“是,夫人,你稍等一下,很快。”容真聽後。
杜宛宛:“……”
*
圍場。
男人們早就騎著馬衝到林子裡圍獵去了,只留下女人們坐在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