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說不出來話了，攥緊拳頭，目眥欲裂，恨不得要撕碎他似的。

工作人員推了推他，催促道。

“你趕緊去11號的房間吧，已經開始計時了。”

他沒推動鄭殳，訕訕的收回了手。

鄭殳面無表情的盯著方策得意洋洋的走出門口，才收回目光，沉步朝著裡面走去。

11號的房間很好找，門上就寫了大大的11號碼。

鄭殳在門口躊躇了幾秒，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回應，他又敲了一次，依然沒人回答後，就慢慢的扭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房間比想象中要更狹窄一些，和異能者住的宿舍差不多，只不過這裡是單間的。

進門後是一張很大的床，還有桌椅，房間倒是很乾淨，不知道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清理的。

一側的牆壁是道緊閉的門，沒關嚴，鄭殳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原來他在洗澡。

鄭殳為敲門沒有得到回應的事情補上了回答，心情稍微緩和了下來，又有些侷促。

他在心裡默默想著道歉的話語，一邊等著11號出來，只是過了十幾分鍾都沒出來，水聲下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鄭殳擔心11號會出什麼事，猶豫的敲了敲浴室的門，這次依然沒有回應。

他等不及了，說了句“抱歉”就擔憂的推開了門。

溫熱的水汽撲面而來，浴室裡的朦朧水霧一下子就被外面的空氣給吹散了，顯現出清晰的輪廓。

浴缸應該算是這裡唯一奢華的傢俱了，11號坐在溢滿水的浴缸裡，低著頭蜷縮在雙膝裡。

頭上的花灑也開著，如同密密的雨水將11號打的蔫了下來，垂落的黑色頭髮遮住了他的臉頰。

他如同浸泡著的一尊白玉雕塑，背對著鄭殳的背脊又瘦又白，起伏的線條格外曼妙。

只是雪白的面板上是一道道紅痕，像是被皮帶狠狠鞭打凌虐過，看的鄭殳呼吸一窒，彷彿那痕跡成了壓在他脖頸上的沉重鐐銬。

鞋子踩到了地上的水痕裡，他情不自禁的走近，抬起手想要觸控，又不太敢碰。

指尖擦過平直的肩頭，11號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回頭看過來了一眼，然後抬手，關掉了花灑。

嘈雜的聲響頓時全都消失了，鄭殳在一片安靜裡，直愣愣的看著他。

11號又看他，沒有什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