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有規定,官署公事除外,非有就醫、車上有產婦、或者奔喪,一律不得在大街上疾馳,所以冉顏的馬車用允許之內的最快速度回到府內時,也已經接近午時了。
劉青松在車上一覺醒了又睡了一覺,四仰八叉,絲毫不顧及車內兩位女子的感受,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喂,劉青松,你在桑辰家裡都不睡覺的嗎!”冉顏踢了他一腳。哪有清晨起床後還能睡的這麼香。
劉青松挪了挪地方,咕噥道,“桑辰每天要找我對弈,在棋盤上凌虐我到大半夜,在下幾乎精盡人亡……”
冉顏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非得用這麼猥瑣的形容,所謂“精”自然指的是精力,冉顏聽著還好,晚綠卻是紅了臉。
回到府內,在內門道下了車,冉顏吩咐車伕道,“不用打擾劉醫生。直接把馬車停到馬廄便是。”
車伕應了一聲,趕著車子離開。
兩個侍婢早守在內門道前,見冉顏回來,連忙迎了上來,其中一位湖綠色羅裙的侍婢低聲道,“十七娘,您可算回來了,那位夫人已經令廚房上膳食,那位獨孤娘子留飯了。”
冉顏微微皺眉,這獨孤斕燕是怎麼回事,素不相識卻大喇喇的跑到別人家裡,拜訪的人不在,還能自在的留下來吃飯?
幾個人邊往廳堂內走,湖綠羅裙的侍婢繼續道,“除了獨孤娘子,還有一位程娘子,奴婢聽說是盧國公的嫡女。不知是否屬實。”
“多謝。”冉顏也很上道,這侍婢是羅氏身邊得力之人,名叫湖煙,她句句提點,冉顏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夫人交代奴婢候著十七娘,奴婢只是盡責罷了。”湖煙聰明的將功勞推了一半到羅氏身上。
冉顏走到廳前的時候,才放慢了腳步,待侍婢通報過後,便從容的走了進去。
屋內,羅氏正在滿面笑容的招與一個俏麗可人的少女說話,旁邊的席上坐了一個略顯英氣的娘子,約莫十七歲上下,上揚的眼角,鼻樑挺直,兩片薄薄的紅唇,烏髮蟬鬢。女子垂著眼,靜靜的抿著茶水,手指關節比一般女子突出,指甲修剪的很短,但很乾淨。
冉顏有印象,這位是曾經在程東梅園見過一面的程晴兒。
“十七娘回來了。”羅氏笑容不減,心裡卻著實鬆了一口氣,她一堆子事情不能做,陪著兩個貴女天南海北的亂扯。其間獨孤斕燕几次似有若無的打聽冉雲生的事情,雖然羅氏一向喜歡把自己兒子掛在嘴邊,但自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