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一圈嘴巴,嘴巴都是甜的。
剩下的給母親一嫂送去,再給一姐姐拿一點。
不過,小廝去了,這又拿回來兩簍子翠綠欲滴的葡萄,長條狀,吃起來比燕明蕎院子裡葡萄架上的甜多了,皮薄如蟬翼,一咬就破。
這些葡萄又讓顧綿拿回去一些,顧綿沒什麼不好意思,總之,不是空著手來,也不是空著手回去的。
至於做生意的事,顧綿也沒忘,回去之後藉著送葡萄,去兄長那裡問了問。
顧言不鹹不淡道:“我馬上就秋闈了,還要給你想生意。”
顧綿:“錯,不是給我,還有明蕎呢,我們兩個人。”
顧言抬了抬眼皮,“你們做的生意已經不小了,再小的看不上,更大的,我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顧綿說道:“沒事兒,我都想不出來,你想不出來也是常事。不過為什麼我一個人問的時候你就那般陰陽怪氣的,你秋闈重要啊,可你還自己弄這些水果……那為什麼我說我和明蕎問,你就解釋這麼多。”
顧言看著面前的葡萄,說道:“你是我妹妹,怎麼說話都行,她不是,自然要客氣點。”
他皺了皺眉,“你也這麼大了,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若顧言不說後面那句話,顧綿就應下了。
可是他越這麼說,顧綿就越想反駁,什麼叫這點道理都不懂,“才不是呢,從前我和林毓婉關係好的時候,也沒見你和林毓婉那麼客氣。而且,你還和邵光一塊把兔子給我們送過來,明明那時你剛說過,要準備秋闈不許我打擾,可是你連糖葫蘆都沒給我買,光送兔子了。”
“還有還有!”
顧綿越說越激動,眉飛色舞的。
顧言看過去,“還有什麼?”
被這麼一打斷,顧綿瞬間忘了自己還想說什麼,她道:“反正就是不一樣。”
顧言:“你說是就是吧,不過當初我也說過,林小娘子心思多,你還能跟她玩那麼久,我也是當真敬佩。”
顧綿這般被揭短,哪兒撂得下臉,後來不是鬧掰了嗎,但也玩不過林毓婉,她氣鼓鼓道:“那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我和明蕎一起,而且什麼叫你說是就是吧,你怎麼不辯解了,你這人說話怎麼和別人不一樣?”
顧言道:“先前解釋你不信,還想我說什麼。”
顧綿也不知道想聽兄長說什麼,不過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都在常理之中。
她現在腦子有些亂,“哎呀哎呀,算了,葡萄你記得吃呀。你也不用太把秋闈放在心上,你這不才十三歲嗎,就算今年考不上,再等三年考也是行的,年紀也不大的。而且你就算今年考上了,也不能去為官,還是要去讀書的,這考上考不上沒什麼區別。”
顧言皺了皺眉,這是什麼話。
他道:“顧綿,你要是不會安慰人,下次大可不用安慰。”
顧綿:“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愛聽不聽。”
顧綿沒從兄長這兒問出有什麼生意可做,但她覺得兄長說的話也有道理,小的看不上,大的再往上做也難。
這天這麼熱,還不如在家躺著實在。
而顧言嚐了嚐綠葡萄,以為是酸的,結果,跟桂圓差不多甜,是好吃的。
燕明蕎在顧綿回府後,又吃了一串葡萄,吃這些甜的東西,會不會身體裡面的血都變成甜的,那還是算了吧。
七月初,燕明蕎生辰這日晨起下了雨,一天都是涼爽宜人的,小輩們生辰簡單過,吃碗長壽麵,再和沈氏吃頓飯,這就算過了。
不過燕明蕎還收到了生辰禮物,一姐姐顧綿送的,也很歡喜就是了。
天氣轉涼,於氏趁著這股涼意,啟程回蕭陽。
回去自然帶了不少盛京的特產,以及沈氏給打點的料子吃食,沈氏還給封了兩千兩銀子,於氏推拒不過,就收下了。
這一路北上,她身體好些,今年還不夠四十歲,倒不必像當初老國公老夫人那樣走走停停,有個十幾日也就到了。
把嬸母送走,燕明蕎心裡還空落落的。
七月初七是乞巧節,她和顧綿出去看了燈會,這燈會一年比一年熱鬧,百姓也一年比一年富庶。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多是成雙成對。
燕明蕎看著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和自己沒關係,但就是臉熱。顧綿就沒有這種感覺,只覺得十分熱鬧,還會特別好奇地讓燕明蕎看路上成對的行人。
燕明蕎不禁在心裡道,顧綿這小丫頭還是太小了,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