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貞道。“或許這字條與鋼門開啟的方法,有什麼連帶的關係?”
霍宇寰點頭道:“我也是這樣猜想.可惜這些字句.含意太難領悟了。”
林雪貞造:“師父生前喜好種花,他老人家寫上這些花草名稱,莫非有所啟示?”
霍宇寰突然心中一動,道:“不錯,咱們去花園裡瞧瞧。”
說著,當先走了出去。
鐵蓮姑和林雪貞緊隨其後而出,三人並肩站在廊下,望著滿園百花盛開,目不暇接,看了許久,腦中反而一片凌亂,什麼也看不出來。
霍宇寰低念道:“玫瑰七錢,芍藥四兩,秋菊三錢……這究竟是指花瓣,還是指的花蕊?再加五碗無根水,難道會是釀酒的秘方……”
林雪貞道:“不會的。如是釀酒,何必要六支墨竹呢?”
鐵蓮姑笑道:“大哥準是想喝酒想瘋了,那邊樹下很蔭涼,咱們何不搬幾張桌椅,坐在花園裡,一面喝酒,一面思索?”
霍宇寰道:“對!這倒是個好主意。”_
鐵蓮姑便回到書房,取了一缸酒,兩張矮凳,重又轉身出來。
當她低頭繞過迴廊走到園子裡,偶抬頭,不覺被眼前的景像怔住了。
原來在她回屋取酒的時候,霍宇寰和林雪貞已經先到了大樹下,這時正根依相偎著在低聲談話。
霍宇籌一支手拿著字條,一支手正向前指指點點。林雪貞身軀本來就很嬌小,為了審度霍宇寰所指的方向,整個嬌軀便不知不覺偎向對方懷裡。
兩人正聚精會神地談論著,似乎都沒有發覺彼此的身體,已是如此接近。
然而,這情景落在鐵蓮姑眼中,卻為之大感震驚。
對這種事,女人最敏感。
鐵蓮姑不僅是女人,且是已婚的女人,更何況她對霍宇寰,已經暗中付出了太多的感情。
所以,她不僅敏感,更有種切身之痛的驚悸。
她惶惑地站在一簇花葉背後,不知道應該回避呢?或是應該假作沒有看見?
她心悸神傷,只覺頭暈目眩,四肢疲軟,身子搖搖欲倒,懷裡抱著的酒缸和矮凳彷彿突然加重了幾千斤,幾萬斤……
“蓬!”終於手一鬆,矮凳和酒缸一齊掉落地上,缸破酒溢,灑了一園酒香。
大樹下的兩個人,聞聲回頭,都吃了一驚。冰霍宇寰立即過來,扶住鐵蓮姑的身子,急問道:“九妹,你怎麼了?”
鐵蓮姑搖搖頭,道:“沒有什麼,我踏著一粒圓石子,差點摔一跤!”
林雪貞道:“呀!你的臉色好難看,別是生病了吧?”
鐵蓮姑笑道:“誰說的?我只是嚇了一跳罷了,可借的是這缸好酒,都餵了泥土。
霍宇寰忙道:“酒翻了不要緊,人沒有摔著就好,你一個人拿了許多東西,為什麼也不招呼咱們一聲?”
鐵蓮姑聽了這番充滿關切的話,再想到適才所見情景,突然暈酸難禁,直恨不得放聲大哭一場。急忙扭過頭去,低聲道:“屋裡還有一缸酒,我再去拿來……”
她轉身想走,卻被霍宇寰一把拉住,道:“不用去拿酒了,這本條上的含意,咱們已經猜出一些端倪。九妹,你快過來看
話是好話,誰知那“咱們”兩個字,無意間又觸及鐵蓮妨內心的隱痛,奮力將手抽了回去,正色道:“說話就說話,別這樣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見了算什麼?”
霍宇寰一怔,連忙鬆手,笑道一是我一時得意忘形,九妹別見怪。”
林雪貞忽然“噗”地一笑,道:“其實,這兒並沒有外人,九姐姐想必是嫌我在旁邊礙眼,不好意思了?”
霍宇寰道:“快別胡說……”
林雪貞揚揚眉,道:“好,不說就不說。我去拿酒,不礙你們的事,這樣總好了吧?”
說著,又掩口“噗”他一笑,轉身而去。
霍宇寰攔阻又不便伸手,只好搖搖頭,笑道:“真是小孩子脾氣……”
鐵蓮姑冷冷介面道:“十八九歲的大姑娘,還小?”
不待霍宇寰回答,也拂袖走了。
霍宇寰獨自站在花叢裡,呆了好一陣,才聳聳肩道:“這是從何說起——”
林雪貞和鐵蓮姑將酒具桌凳都搬到花園大樹下,縱目四望,卻不見了霍宇寰的人影。
鐵蓮姑只當是自己頂撞了他幾句,出語太重,把他氣走了,不禁十分懊悔,忙大聲叫道:“大哥!大哥—…·”
連叫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