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可能產生的損失後,瑞恩斯坦公爵不得不放棄了進攻某些城堡的計劃。
“大人,但是我們計程車氣如果不能夠因為一場勝利而恢復的話,我擔心他們的戰鬥力會下降得厲害。”這是老成點地騎士在勸說瑞恩斯坦公爵,“我們必須要有一場勝利,不管多小。”
另外一人愁眉苦臉地說道:“但是我們根本就找不到敵人,如果進攻那些現在已知的城堡。會耗費我們過多的兵力,還有寶貴的時間。我們按照現在的速度,還是比較穩妥地,但是如果拖延太久,他們就可以武裝起更多的軍隊了。我倒是覺得他們主動後撤。不見得都是壞事。現在他們退了那麼遠,至少我們不用擔心自己的補給線被攻擊了。”
“豈有此理,那些膽小鬼不是躲在了城堡裡面,用正常數量幾倍以上的兵力來防守,就是讓斥候遠遠地站著噁心我們。”一名騎士忿忿不平地說道,“我的手下說。那些敵人的斥候只是在遠處晃來晃去,那個距離根本就只能夠看到一個大概地人影,那又能偵查出什麼來?他們不是來噁心我們的,還能夠是什麼?”
另外一名騎士悄悄地看了看瑞恩斯坦公爵說道:“我們去附近偵查的時候發現,在我們能夠到達的地方,幾乎是一個活物都沒有了。他們搬走了所有能夠搬的東西,包括村莊裡面的人和牲畜。我們曾經冒險繞過敵人戒備森嚴的城堡,卻發現在他們的那些城堡後很遠的村莊也被搬空了。當我們想繼續前進的時候,遇到了他們地大隊輕騎兵與步兵混編的隊伍,只好撤回來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指責他在敵人面前退去。大家都知道,他遇到的敵人一定是實力大到無法抗拒的。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試試將他們的隊伍剝離開來,然後各個擊破?”
“沒有用的,我試過了。”那騎士搖著頭說道,“他們使用地是一種很奇怪地方陣,用長矛手圍在外面。裡面是弓弩手。輕騎兵則在外面不遠的地方。我們進攻的時候,他們的輕騎兵就躲到後面去。我們的面前就是長矛手,當然不可能衝鋒了。當時雖然我們有的人也帶了弓箭的,但是畢竟比不上他們。要對射的話,就是我們吃虧了。我們想要對付他們的輕騎兵,那些人就躲到方陣後面去。我們也用過掠過他們隊形,以使其驚擾地辦法。但是他們地訓練很好,沒有慌亂。並且他們的弓弩手每次都能夠射中我們地幾個人,還有他們的輕騎兵。也無恥地從背後砍殺我們落在最後面的騎兵。然後又躲到方陣背後去。”
騎士們面面相覷,顯然是對著這樣的無賴戰術也相當頭疼。想要對付這些多兵種混合的隊形。本來就應該是也採取多兵種的編隊才行。但是現在大軍無意深入,而光憑輕騎兵,是無法對付那些方陣的。
“你們可以遠遠地繞過那些方陣啊。”有騎士出主意道,“他們的城堡間總不可能都佈置上這種方陣吧。只要你們能夠深入敵後,砍殺一些敵人的巡邏隊,將頭顱帶回來也一樣啊,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聽了這最後一句話,先前那騎士狐疑地看了眼說話的那人,他很懷疑那傢伙其實是在諷刺自己沒有能夠想出辦法了。他看了看坐在上面的瑞恩斯坦公爵,發現他的眼睛眯著,臉上神色不動,似乎沒有聽到剛才那句話。
這騎士鬆了口氣,趕緊補救道:“我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補給,足夠支撐我們繼續深入。當時我們能夠繞過敵人的重兵把守的城堡,其實就是想著能夠在敵後取得一些勝利的。可惜的是,我們發現根本就找不到適合下手的敵人。並且我們當時還發現他們在城堡間挖掘深壕連線,如果是我們大部隊開過去,那根本就不能夠算是障礙。但是對於輕騎兵來說,那是一個大麻煩。即使我們能夠繼續深入,並且也取得了勝利,但是如果無法回來的話,那又有什麼意義?”
這話聽起來像是示弱,不過現在大家在說提升士氣的問題。這當然就是說如果無法把戰利品帶回來,那就無法讓士兵們知曉了。所以沒有人指責那騎士貪生怕死,眾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騎士們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一陣後,發現沒有人能夠說些什麼新東西來,只好大家又一起看著瑞恩斯坦公爵。一般人被眾人注視的時候,都會有些感覺的。但是瑞恩斯坦公爵恍若未覺,他用一支手撐著臉頰。肘部擱在扶手上,低頭沉思著。
大家唯恐打亂了瑞恩斯坦公爵的思緒,都沒有說話,安靜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兒,瑞恩斯坦公爵說話了。也許是有一會兒沒有說話了,他的嗓音有些乾澀:“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事實已經證明,一些取巧的小計策,是很難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