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東胡王還正愜意地在家裡等著使者來帶給他好訊息。而使者沒有等到,卻等來了冒頓十萬鐵騎。
毫不設防的東胡王為自己沒事找抽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因為他很不幸地被俘虜到冒頓的面前,並且很幸運地被冒頓親手砍掉了腦袋。
這一戰,冒頓徹底滅掉了看似無比強大的東胡。至此,東胡一舉不振,再也沒能書寫曾有過的輝煌。
滅掉東胡後,冒頓並沒有消停,隨即揮師西進,連克月氏,把這個曾經沒拿走他性命的民族趕到了大漠深處。值得一提的是,冒頓這次進軍,一舉俘獲月氏王,並很有創意地把月氏王的人頭打造成酒具,擺到案前專供盛酒。
隨後,冒頓揮師向南,渡過黃河,兼併樓煩王、白羊王,並一鼓作氣收復被蒙恬奪走的匈奴土地。
而此時,中原大地正處於楚漢爭鋒時期,沒人顧得上招待這個北方到來的客人。藉此機會,冒頓設官制、定禮儀、平周邊,使匈奴的地盤達到了頂峰,其人口也翻了多倍,兵力也擴充至三十多萬。
匈奴族從成型到頭曼時期,時大時小,時分時離,直到冒頓的橫空出世,使得匈奴登上千年來的輝煌,並且把這個輝煌續寫好幾十年。
就在冒頓做好這一切之後,劉邦也慢慢登上了擂臺,開始了兩位猛男的第一次對決。
第七章 烽煙再起—(十)冒頓其人(一)
史料沒有對頭曼的出生日期加以記載,因此我們也無從得知他的具體年齡,但就其曾做過秦始皇的老對手這一點來看,此時的他,年齡應該業已不小,“老頭”這個稱謂對他而言似乎還是比較合適的。
然而這個老頭的精神很好,身體狀況極佳,因為這些年來他沒少娶老婆,更為誇張的是有個小老婆還給他生了個小兒子。老來得子,讓頭曼興奮異常。媳婦是新的好,兒子是小的親,頭曼也沒能免俗,因此老同志對這個小兒子喜歡的不得了,很有傳位與他的想法。
然而,此時“太子”那個位置早已有人坐著,並且坐了好多年,一直不騰位,也沒準備騰位。過分的是頭曼沒信心比那位仁兄活的時間更長。更為過分的是,現在這個太子並不怎麼聽話,自己很多想法到他那裡還會被嗤之以鼻,這讓老頭很是接受不了。幾重因素的作用下,頭曼準備讓太子挪挪窩。
頭曼先是和幾個親信探討了一番太子挪窩的事宜,可得到的結果是一致反對。連頭曼自己都沒想到,在這件事上,自己說話的分量會大打折扣。
明著不行,那隻好來暗的了。在這個辦事方針的引領下,頭曼實實在在地幹了一件極不地道的事——使冒頓質於月氏。
上節提到過,頭曼準備和月氏打仗,而把太子冒頓送去月氏當人質,這個缺德的主意真不知道是誰替他想出來的。
此時的冒頓是無奈的,明知道去月氏很危險,但還不得不去,因為老爹很嚴格也很執著,並且把此行的目的說的冠冕堂皇,如果不去,那只有一個結果——挪窩。到目前為止,冒頓還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他沒打算違背老爹的旨意,當然也沒打算規規矩矩挪窩,在他心裡想的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當人質,提聲望,保位置。
冒頓規規矩矩地上路了。
這位仁兄耷拉著腦袋剛溜達到月氏,頭曼率領的匈奴大軍隨後就開到了月氏的地盤,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打。
冒頓聽到這個訊息後,頭都大了。他真沒想到,自己的親爹竟這麼離譜,這不明著是要自己的性命?
被親爹拋棄的冒頓是傷心的,揮劍自殺的想法都有。在月氏的老巢,冒頓痛苦的喝了幾場酒,流了滿腹淚,傷心欲絕這個詞很符合他此時的心境。
就在他傷心欲絕的檔口,月氏人被頭曼這次突然襲擊打的落花流水,最終準備先宰了待在自己老營的冒頓,發洩發洩心中的不滿。
月氏人準備殺他的訊息在第一時刻傳到了冒頓的耳朵裡,求生的本能又一次激發了他的鬥志。
甩袖擦乾眼淚。我不能死,要回去,回去復仇,對,是要復仇。
就在月氏人動手的前夜,冒頓在幾個朋友的幫助下,盜得一匹良馬,連夜賓士,逃離了月氏。雖然在半路碰見了一些月氏人的阻攔,但沒擋住滿腹仇恨的冒頓那回去復仇的腳步,並且很不幸地交代了自己的性命。
冒頓這次逃離,很僥倖,很血腥,也很成功,因為他這一次逃命,不光全身而退,更誇張的是還捎回來了十幾顆血淋琳的人頭。這一次他充分證明了自己的硬漢本色。當然,在悠久的歷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