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像在酒館那麼隨意,圍做一團歡聲痛飲。整桶整桶的松子酒、麥酒、冰露玫瑰、朗姆酒堆在走廊,全部統一用大腿粗細的杯子,一杯能有大半斤,要是連續灌下兩三斤,足夠醉翻一個普通人。葵花會成員們打起精神,為了薪水著想,拼命往死喝。
沈之默拿出中國傳統酒席的勸酒功夫,倒了滿滿一杯最烈的松子酒向卡拉波大師敬道:“您不愧為鐵匠宗師,吟遊詩人傳誦的物件,請讓我向你表達敬意,請滿飲此杯。”
卡拉波老懷大慰,一氣喝乾,抹去鬍鬚上淋漓的酒水叫道:“爽快爽快,撒加先生,您可真是豪爽的主人,我喜歡你。”
沈之默趕緊再倒滿一杯,笑道:“如果不是您,也就沒有屠狗劍的問世,您的功勞無人替代,您的事蹟光輝萬丈,請讓我再敬您一杯。”
“哈哈,好說好說!”卡拉波笑得鼻子都快要平了,又一氣喝乾。周圍的矮人們見他勸酒可比那些虛偽的貴族熱烈得多,有種“與有榮焉”的想法,紛紛舉杯,都想:“好人哪!”
“偉大的聖光之神說過。一切使人高興快樂的事,都必須有三次以上,我必須再向你表示崇高地敬意。”
又是滿滿一杯,卡拉波眼睛不眨,一仰脖子。杯子立即見底。沈之默鼓掌叫好:“大師真是海量……”
“什麼是海量?”
“海量就是形容像大海一樣寬闊深遠的酒量,在我們家鄉,通常用為對客人表示仰慕,因為一個酒量很高的人會讓別人崇拜他。”
這與矮人的理念十分吻合,大家都歡呼起來,卡拉波拍拍肚皮道:“好詞好詞,我覺得我就是海量。”自己主動倒滿一杯酒喝光。
“大師,您的情懷讓我感動。您地無私令我羞愧,沒什麼可回報您的,唯有杯中的酒了。為了祝願四季平安,請您再喝一杯。”
“咕嘟咕嘟……嗝兒!”卡拉波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為了鐵匠榮耀鑄就的屠狗劍,這杯您不得不喝。”
“為了屠狗劍上的六個鑲孔。”
“為了聖光創造世界的七天七夜。”
“撒、撒加先生,您真是太熱情了……嗝兒!”卡拉波的舌頭有些大了。
事實上在塞尼亞帝國乃至整個大陸的宴席上。從未有人如此勸過酒,用詞巧妙,每一句話都把對方贊到了天頂,為了情面而不得不喝。讓客人既舒服又愜意,喝過之後又是回味無窮,回想起來,那滔天地馬屁更容易使人沉醉。
“撒加先生真是好人中的好人……”
“撒加先生,在您這裡喝酒太讓人愉快了。”
“撒加先生。您這裡的一杯酒比得上我過去十年喝的酒的總和……”
賓主盡歡,一群人喝了不下五桶二十斤裝的美酒,人人酪酊大醉。沈之默也不知灌了多少杯黃湯,內力不足,使不起六脈神劍,也就逼不出酒,同樣醉得一塌糊塗,看人看出重影。
腦筋一亂,便不再理會趴在桌子上吐得東倒西歪地卡拉波,朝四周一拱手,用漢語道:“各位兄弟,今日招待不周,多有得罪,兄弟我身體不適,先回房歇息,還請恕罪則個。”扶著牆壁搖搖晃晃的出了門口。
踉踉蹌蹌,在三樓的走廊撞上一個人,美豔的精靈女性泰瑞希爾。沈之默酒精亂腦,難以控制自己行為,將她一把抱住,笑道:“哦,寶貝,讓大爺好好疼你。”
泰瑞希爾並不掙扎,只是聞著他口中燻人地酒氣,皺眉道:“你喝酒了?看你醉得不輕。”
都說酒後亂性,定力再強的人亦不能免俗,沈大俠嗅到精靈身上迷人的香氣,已是慾望蓋過理性,手掌攀上胸前雙峰:“想不到你看起來真是漂亮,讓我替你按摩按摩。”
泰瑞希爾有些無可奈何:“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摸我的胸?我覺
該清醒一下……雖然,被你抱著的感覺真不錯,可這你……純淨術!”手掌泛起一道來回飄蕩的嫩綠色光芒就要往他腦門按去,然而,她的手勢停住了。
沈之默把她攬進懷裡,就向那兩片嬌豔鮮嫩地嘴唇吻下。泰瑞希爾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只覺天旋地轉,一股強悍、溫柔、清純交織的男人氣息鋪天蓋地湧了過來,將自己團團包圍,情不自禁閉上雙眼,手掌慢慢垂軟,又反手把他抱緊。
非常正式的溼吻,口舌絞纏,兩人連做一體。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泰瑞希爾心臟越跳越快,整個走廊都回蕩那個“砰砰砰”的激烈響聲,臉上發燒,腎上腺素激增。活了不知多長歲月,一直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