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為當事人的鐵四娘,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黑色靈珠的恐怖重力,竟重達到萬鈞之中。
此珠不是其他之物,赫然就是秦銘在颶風禁地時,老者為他煉製的二玄重水珠,足足重達三十萬斤,使得鐵四娘死命抵抗二玄重水珠的恐怖重力。
至於白衣修士,周身被三柄靈劍所環繞攻擊,自然是秦銘的三柄靈罡劍,每一柄都擁有詭異的力量,令白衣修士短時間裡難以突破三劍的圍攻。
虛空上,秦銘與宮裝女子對望,氣氛十分凝重。
“你是何人?”宮裝女子皺眉看著秦銘。
“我在問你,你口中的秦升到底是誰!”
轟~
一股強大的氣血之力,從秦銘體內爆發出,一共三種氣血之力疊加在一起,甚至在他的體表在,隱隱有三種靈光在閃動。
那是龍血、燭九陰血以及他自己的精血,爆發出的實質氣血之光,直逼教主後期之境,令宮裝女子臉色微變,看向秦銘的目光中,流露出濃郁的奇異之色。
宮裝女子絲毫不懷疑,她接下來要是說的話,不是秦銘想知道的,秦銘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這樣的人她曾經見過。
看著極力壓制心中憤怒的秦銘,宮裝女子不禁笑了起來,她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有了一點莫名的親切感。
“秦升就是秦升,不過看你的年紀,應該不是和他同輩之人,你想要找他,恐怕要去天之三州了。”
“天之三州?你說的秦升是北枯州之人?”秦銘問道。
宮裝女子點了點頭,秦銘心中的期待,頓時消沒下去,暗道自己太天真了,宮裝女子口中的秦升,應該是另有其人,而不是他爹秦升。
只是宮裝女子接下來的話,卻讓原本失望的秦銘,心中又激動了起來。
“不對,說他是北枯州的人不全對,應該說是半個北枯州的人,畢竟他出生在喚天州,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嗯?
秦銘心中一震,又急忙問道:“他可曾娶妻?”
一聽到‘娶妻’兩字,宮裝女子神色間閃過一絲悲傷之色,但瞬間又恢復了常色,繼續說道:“他的確娶妻,還是墨家的二小姐墨念竹,你這小子知道的倒是挺多的啊。”
“你說什麼?墨墨念竹!?”
“等等,你說要找秦升就要去天之三州,莫非他還活著?”秦銘激動的盯著宮裝女子。
此時,他哪裡還有之前的殺機,神色呆然,滿臉期待的看著宮裝女子,似乎想一塊乾枯的海綿,想要知道關於秦升的一切。
秦銘的異色,宮裝女子自然看在眼裡,玉容間閃過疑惑之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嗡嗡
一瞬間,秦銘的腦海中一陣嗡鳴,整個人完全呆住,慢慢地降落在地,整個人就好像脫力了一樣,屈退跪在地上,失神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怎麼還活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
秦銘這邊失神,鐵四娘那邊的二玄重水珠,以及圍攻白衣修士的三柄靈罡劍,全都自動的回到秦銘身邊,沒入進他的眉心之中。
“小子,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白衣修士剛要衝上前來,卻見靈光一閃,宮裝女子就出現在秦銘的身旁,出手將白衣修士與鐵四孃的攻擊破去。
“娘,你這是幹什麼,他這麼無禮對你,孩兒一定會替你教訓他。”
“是啊姐姐,這小子任性妄為,得好好教訓他才是。”
“我看是得教訓你們兩個才是!”宮裝女子輕哼一聲。
當即,鐵四娘與白衣修士神色一怔,跟著滿臉委屈的看著她。
“娘”
“姐姐!”
“都給我住嘴,誰要是再多說一句話,罰一個月的面壁!”
話落,無論是蠻橫的鐵四娘,還是氣呼呼的白衣修士,緊緊地抿著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兩人對她的性子,那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們都知道宮裝女子這是動整個的,不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隱隱間都散發出可怕的靈威。
“這位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對秦升這麼執著?”宮裝女子疑惑的看著秦銘。
只是秦銘並沒有回應他,而是顫抖著嘴唇,呢喃著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話語。
對於秦升活著的事實,秦銘心中既激動又失落,但更多地是不解與委屈。
沒錯,就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