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們夫妻,既然已經走到了一起,就該珍惜,那條墨蛇造孽太多,若還不停止殺生的話,你們怕是不會有太好的結果,這半狐就交給我吧。”
說完,就雙手張開,伸到了天空,口中開始無聲的唸叨著什麼,隨著他的嘴巴的一張一合,十指之間就已經結出了一張金線織成的網,緊接著那網就往森羅和封紅苕的所在圍兜了過去。
冷紅袖厲聲喝道,“森羅——快躲開!”
這話一落,森羅反射性的就已經退後三丈,而封紅苕的狐身,卻沒來得及逃脫迎面而來的金網,被圍了個結結實實,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那火紅色的狐爪還用力的伸出往外,似乎在求救。
森羅到冷紅袖身邊,與她一同看著那封紅苕的皮毛如同著火了一般,不停的在冒著煙氣的可怕模樣。
封紅苕的慘烈嚎叫,也逐漸淒厲且減弱著,冷紅袖轉頭睥向地尊,發現他的臉色一如之前站起來時那般的平和無波,似乎什麼都不能再讓他的情緒有所改變了,那模樣無端端的讓冷紅袖體會到了‘法相莊嚴’四個字。
似乎此刻也終於承認,一百五十年的修行終究不是虛的,這天尊和地尊的確是有他們的能耐的,若不是天尊已死,這地尊似乎也無意於為難他們的話,否則森羅這條苯蛇,這一關還真的不太好過。
而此時,皇宮的受災也不淺,不過這一會兒之間,十處宮殿已經有九處已經開始出現大面積的裂縫,接著地殼就開始下陷,很快,好幾座豪華一時的華美宮殿,就已經沉入到了下陷的冰層以下了。
陸丹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樂,快速的就拉著還在發愣的獨孤清狂往宮外跑去。
皇宮之外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帶著包袱細軟四處奔逃的老百姓,雪狗的叫聲,車隊的互相擁擠,孩子的啼哭聲,以及人們恐慌的叫嚷聲,交織成了一片混亂的場景,街道兩邊的房子在不停的倒塌,地面也不停的裂縫著,獨孤清狂亞呲目咧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得不在心裡轟然大叫,這個國家毀了!
這難道是天對他的報應嗎?報應他奪了這個本不屬於他的天下?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過十為了更好的改變這個國家的現況,而不是想要毀滅他?為什麼天要這麼對他?這麼大的災難,天塌地陷的災難,要死多少百姓啊?
“皇上,您別在愣著了,快走啊,再不走皇城要塌了。”陸丹拉著獨孤清狂不停的跑著。
“陸丹,這個國家都快沒有了,我這個皇帝還是個什麼皇帝,你說,我們還能逃到哪裡去?你看看,那三座雪山都已經開始往下倒塌了,不用多久整個明月城就會被雪山壓倒和覆蓋,所有的人都會死的,我們的腿能跑得過雪山倒塌的速度?”
“皇上——”陸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卻還是忍不住著急,想著哪怕能多跑出去一丈也是好的。
“陸丹,若這是命運,誰也逃不掉,只可惜我本是想讓月降國的百姓從此過好日子的,卻不想這個國家已經沒有未來了,月降,月降,可不是就是‘越降’?越來越降,最終降到冰雪底下!”
獨孤清狂安靜的站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百姓不辨方向的胡亂逃跑著,卻無力去就他們。
鳳悠然也傻了,好不容易混過封家人的注意,逃到了前廳,就感覺到了似乎要把天都掀翻的地動山搖。
接著前廳內花瓶和瓷器之類的東西就已經紛紛落地了,桌椅和長臺也翻了,鳳悠然也若非事先用了內力定住身形,定然也一個跟頭掀翻在地,站不穩當了。
好不容易跑出一看,整個廣場上的人都已經瘋狂的在跑了,根本沒有人再來顧及他是誰了,鳳悠然用力的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他自己本來的面貌,正想著尋找方向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的天空,那金色的網,在空中正收攏著一隻狐狸,便知道是有誅妖士在收妖了,思忖冷紅袖他們定然也在那裡,立即和眾人相反方向的奔向那金網的所在去了。
不落還在大聲地哭著,身邊的神殿早已經不見了,除了他躺著的這塊半丈見方的地板,周圍神殿和建築,都已經完全沉入了深深的冰澗之下。
讓他動也不敢動,哭得快要哭不動了,尤其是當他看到遠處的雪山也已經從山腰處倒下來的樣子之後,不落更是嚇得起都喘不上來了,小臉被憋得發紫發紅了。
而身旁的巨深冰澗,在他反映還不及的時候,滔天的銀浪已經衝了上來,那巨大的白色浪花,以及浩蕩的冰流,瞬間就已經衝上了神殿上方十多丈的高處,不落只覺得他所在的整個地方都被冰水柱保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