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著宋以枝揮手時滑落一些的披帛，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

宋以枝道了一聲謝，然後問了句，“五長老不想拽著我瞬移回去？”

容月淵應了聲，隨即加了一句，“有些話同你說。”

宋以枝從未想過容月淵會有如此直白的一面，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只能乾巴巴的“哦”了聲。

想了想，容月淵抬手指著不遠的棋桌說道，“先坐，說完我帶回去。”

她這身裙子看著確實很容易被絆倒，等說上幾句話直接送她回客棧。

宋以枝應了一聲，提著裙子走過來，坐下。

“這是銀蓮紗？”容月淵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

他不瞭解這些製作衣裳的布料，之所以會知道還是因為銀蓮紗能用於煉器，以前瞭解煉器材料的時候有看到過。

“嗯。”宋以枝說完，然後忍不住抱怨，“這身裙子好看是好看，礙事也是真的礙事。”

容月淵回想了一下銀蓮紗的特性，開口說，“半月左右就能換下。”

宋以枝連連點頭，她恨不得飛奔回客棧把這一身裙子換了。

不管再如何習慣，她還是喜歡方便行動的裙子。

“秘境很兇險？”容月淵問了句，見宋以枝好奇的目光，開口說，“進去百人最後只有六人出來。”

宋以枝開口說，“人心比秘境兇險。”

秘境固然兇險，但人心更險惡。

宋以枝隱去周方紫珏這件事，將秘境裡發生的其他事和容月淵簡單說了下，包括她殺人的事。

看著沒什麼反應的男人，宋以枝開口，“五長老，我可是殺了那麼多人你就沒點反應？”

看著驚訝自己為何那麼平靜的小姑娘，容月淵不免好笑。

“你希望我給出什麼反應？”容月淵反問道，“生氣還是失望？”

“呃……”宋以枝被問住了。

“修仙界弱肉強食，你不殺人人就要殺你。”容月淵聲音平緩，“還是你又覺得我不會殺人？”

風光霽月的五長老看著真不像是會殺人的！

被說中的宋以枝有些心虛地抬手摸了摸鼻尖。

這個，呃，就容月淵這溫潤儒雅的模樣，真想象不出來他殺人時的樣子。

見宋以枝的小動作，容月淵無奈嘆息。

其實不只是宋以枝這麼覺得，很多人也都這麼覺得。

可事實上，他殺過的人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