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給他看,只有很少的一點觀察記錄,他笑了。
我:“一年來你幾乎什麼都沒說過,空白很多。”
他:“我懶得說。”
我:“為什麼?”
他:“這盒煙讓我隨便抽吧?”
我:“可以。”
他:“其實我沒事兒,就是不想上學了,想待著,就像他們說的似得:好逸惡勞。”
我:“靠父母養著?”
他的父母信奉天主教,很虔誠的那種。從武威(甘肅境內,古稱涼州)移居北京前N代都是。
他:“對,等他們死了我繼承,活多久算多久。以後沒錢了就殺人搶劫什麼的。”
我:“這是你給自己設計的未來?”
他:“對。”
我:“很有意思嗎?”
他:“還成。”
我:“為什麼呢?”
他再次抬眼看我:“就是覺得沒勁……其實我也沒幹嘛,除了不上學不工作就是亂畫而已。”
我:“家裡所有的牆壁都畫滿了惡魔形象,還在樓道里畫,而且你女友的後背也被你強行刺了五芒星,還算沒幹嘛?”
他:“逆五芒星。”
我:“可是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他又拿出一根菸點上:“你有宗教信仰嗎?”
我:“我是無神論者。”
他:“哦,那你屬於中間派了?”
我:“中間派?”
他:“對啊,那些信仰神的是光明,你是中間,我是黑暗。”
他說的輕描淡寫,一臉的不屑。
我:“你是說你信仰惡魔?”
他:“嗯,所有被人稱為邪惡的我都信仰。”
我:“理由?”
他:“總得有人去信仰這些才能有對比。”
我:“對比什麼?光明與黑暗?”
他:“嗯。”
我:“你不覺得那是很低幼的耍帥行為嗎?。”
他抿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