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幾個兵士都看到車裡是個年輕婦人。有點害羞,有點緊張的樣子。
小旗也是瞅見了,當即一揮手,讓手下放行了。
一行人過了城門一段路之後,那名長工抬頭向馬背上孫雲軒低聲說道:“連長,這守門的有點黑,拿了碎銀還要銅錢!”
這孫雲軒就是叫天軍炮兵連的連長,他家就是河曲的,因此就扮了個童生混進城來。
車裡的婦女是之前王嘉胤隊伍中的,和另外一名木訥沒出聲的長工才是真正的夫妻。他們被挑來做這事,有點害怕。就只能孫雲軒和那名說話的長工來對付城門守軍了。
最為關鍵的是,車裡還藏著一個炸藥包。孫雲軒和長工互相配合,不讓他們能有仔細檢查的機會。
孫雲軒聽了,臉上露出無所謂的一笑道:“隨他,等回頭再讓他們吐出來便是。走,住客棧去等其他人。”
城門處,那小旗忽然扯過領頭的那名兵士,走到一處角落之後,開始搜那名兵士的身。
那兵士臉色一下白了,不一會,就見小旗手中多了三小塊碎銀。
“大哥,這是之前過去的幾波客商偷偷塞給我的,我正琢磨著找機會給大哥您來分呢!”那兵士連忙解釋道。
小旗的臉色很不好看,要不是剛才自己過去被塞了碎銀,還真不知道這幾天為了躲避府谷那邊的賊人,那些城外的富戶匆忙進城,竟然連碎銀都能送了。
他盯了那兵士半天,嚇到了那兵士後忽然低聲說道:“告訴他們幾個,誰若收到碎銀,一律交給我來分配,這樣大家都好!”
“是,是,一定,一定!”兵士連忙保證,終於鬆了口氣。
這也不能怪小旗大驚小怪,在明末的時候,因為張居正實行一條鞭法,所有賦稅都要用白銀來交。因此在這西北地區,白銀不及江南地帶流通,反而變得更貴。像進城這樣行賄,很少有送出碎銀的。
這些守城的兵丁不知道,送出碎銀的那些人裡面,十個有九個是叫天軍將士。真正的地主老財那捨得送碎銀,肯定是揣著銅板的。
也只有叫天軍將士,在軍中並不需要用到錢。為了混進城來,胡廣又撥出了一筆錢。銅錢還是銀兩,對他們來說,並無多大區別。
這樣的事情,在保德州的東西南北四個城門都有發生,不過直接面臨府谷的北門發生的最少。因為胡廣怕這邊查得最嚴,特意讓他們繞路,從其他城門混進保德州。
走出了這一步,也就是說明胡廣要拿下保德州了。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接下來的那幾天,來投奔叫天軍的災民數量超過了預料。如果不拿下保德州,取得城裡的糧食,那糧食絕對是不夠的。
也是因為決定了要打保德州,因此安貴向胡廣辭行時,又被他給叫住延後了。胡廣並沒有說出自己之前的考慮,只是說等打下保德州,便讓他回京師。(未完待續。。)
357 強調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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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的急促馬蹄聲在門口停住,很快門被開啟,一人快步走了進去。
胡廣不用抬頭,騎馬回來,又不用經過護衛稟告,便猜到十之**就是胡漢三了。
“報告首長,我軍潛伏人員已全部進了保德州城!”胡漢三看胡廣埋頭在寫著毛筆字,便直接稟告道。
塔娜沒跟來,繁體字寫得很彆扭,還是豎著從右到左的這種。胡廣忽然放下了毛筆,直接伸手一呼啦,把那張紙給呼啦成一團,丟到了邊上的紙簍裡。然後他抬起頭,看著胡漢三問道:“怎麼樣,順利麼?”
“看著都沒事。”胡漢三有點納悶首長剛才的動作,不過還是按住好奇心先稟告道,“那些守城的兵士就那德行,只要給了錢,就是腦門上寫著我是賊,都會給你進城!”
說完之後,他感覺到自己口誤了,連忙又解釋道:“我不是說我們是賊,只是這個意思!”
胡廣並不以為意,在官軍的眼裡,叫天軍就是賊。他點點頭道:“好,既然一切順利,那就按計劃行事!”
“是,首長!”胡漢三馬上回應一聲,這事算是完了。接著他沒按捺住好奇心,問胡廣道:“首長,剛才寫得是什麼,怎麼丟了?”
胡廣聽了,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揣摩地笑,不過很快就沒了,搖搖頭道:“原本想著攻佔保德州後,總要貼安民佈告。而安民佈告是寫給保德州的人看著,就想著按他們的習慣來寫……”
胡漢三聽得點頭,不料胡廣話鋒一轉,卻又說道:“可後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