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應該已經到了地點了,抬手掀開轎簾,入目的是一駕黃楊木打造的馬車,馬車簷上吊著一塊蓮花形的木牌,上面刻著富察兩字,正是載著姐弟倆入宮的那輛馬車。
寧靜直接下了轎子,雙腳踩在積雪上,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呀聲,殿外的空氣很冷,只是一小會兒,面上的面板被冷風吹得生疼,寧靜趕緊運轉靈力附在面上,緊走幾步,來到自家馬車前,看著臉蛋通紅的香菱和香凝,寧靜隨手一劃,在倆人臉上同樣附了一層薄薄的靈力罩,畢竟是女孩子嘛,對於臉蛋的重視程度不是一般的高,這回被冷風又是吹又是凍,難免不會生凍瘡。那樣豈不是難看死了。
寧靜是一個顏控,一想到香菱和香凝頂著一張滿是凍瘡的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就覺得特別不自在。
香菱、香凝作為受益人,在寧靜做出甩手的動作之後,立刻感受到了面部的變化,刺骨的寒風化成了緩緩流動的溫泉,兩人對視一笑,對著寧靜恭敬的行了一禮,異口同聲的說道。“奴婢謝主子!”
“應該的!”寧靜擺擺手,笑著說道。對於兩人一直站在殿外伺候著,給予了高度的肯定。
說罷便抬腳踩上香凝特意準備的小凳子,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溫溫柔柔的女聲,“富察格格。請您等一下!”
寧靜轉身看去,一個身穿絳紅色旗服的女子,正被一個宮女攙扶著,疾步向她這邊走來,待走進細看,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和她同桌的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心中有些奇怪,她好像和這位大福晉沒什麼關係。
“不知大福晉找我有什麼事嗎?”寧靜的聲音比往日要溫和了幾分。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吧,難得沒有冷麵示人。
話音一落,就見伊爾根覺羅福晉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含著笑意開口道,“打擾富察格格了,先前在桌上聽到格格和九弟妹的談話,知道格格您會看相,不知格格能否幫我看一看~~~~~”
伊爾根覺羅氏為難的看了寧靜一眼,語氣裡換上了祈求。“我實在是沒了法子,這才求到格格這裡來。希望格格看在我們同是女人的份上,幫我一把!”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雪地上,含淚看著寧靜,聲音裡透著哀求,“就算我求求您了!”
“大福晉快起來!不要跪在地上!”寧靜避讓不及,實實在在的受了伊爾根覺羅氏一跪,心裡頭真的很想罵娘,語氣不由得帶上了煩躁和冷凝,本來主動權是掌握在她手裡的,現在倒好了,她只剩下被動的接受了!她實在不喜歡與不相干的人結下因果。
寧靜話裡的冷意,伊爾根覺羅氏自然聽的出來,心裡頭有些發憷,但是想到自己的後半身,心頭忽然湧起了一抹勇氣,抬頭看了一眼神色晦暗的寧靜,脫口道,“格格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聞言,寧靜頭疼的皺了皺眉,無奈的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大福晉還是快起來吧!免得讓外人見了,抓住了什麼把柄!”
聽到寧靜點頭答應,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目光閃動,臉上多了一絲喜悅,搭著宮女的手,站了起來。
“說吧,想要算什麼?”寧靜的視線盯著遠處的假山湖石,淡淡的問道,看也不看面前的伊爾根覺羅氏。
伊爾根覺羅氏對寧靜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任誰被別人逼著幹某事,心裡都會不爽!聽見寧靜的問話,伊爾根覺羅氏想也不想便開口道,“我想知道我能不能生兒子?”
話畢,伊爾根覺羅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寧靜,生怕漏了任何一個字,寧靜看著面前的女人,心中一嘆,“這大概就是作為女人的可悲吧!”
心念一瞬間電轉,寧靜張口道,“大福晉放心,你這輩子會生兒子的!”說著停頓了兩秒,復又說道,“說來福晉乃是多子多福的面相,命中會有五個孩子!福晉不需要心急,該來的總會來的,孩子也是講求緣分的不是嗎?”
聽到想要的答案,伊爾根覺羅氏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又聽聞自己一生會有五個孩子,想到現在已經有的三個女兒,心裡頭禁不住猜測,會不會剩下的兩個孩子皆是兒子,想到此,伊爾根覺羅氏的臉上浮起了滿滿的笑容。
寧靜不用猜也知道面前的女人在想些什麼,心裡頭有些憐憫又有些慶幸,憐憫這些女人淪為傳宗接代的工具而不自知,慶幸自己不是這些女人中的一個。
想到歷史上記載的,關於伊爾根覺羅氏因連續生孩子傷了身,最後在生下兒子沒多久,就逝世了,她為面前的女人感到不值,同情的看了一眼伊爾根覺羅氏,於是好心的提醒道,“福晉還年輕,對於孩子不要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