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恍然大悟:“你會不會就是姑姑的戀人?” 貓先生深深皺眉,說道:“不知道,我記不清楚日記的具體內容,但我覺得應該不是的。” 葉舟努力回想那本神秘的日記,說道:“日記裡,姑姑好像提到過要我幫她害一個人……” 貓先生點點頭,說:“是有這麼一件事。” “是哥哥!”葉舟瞪大眼叫嚷道:“是那個戀人的哥哥!她要我害的人是他!” 貓先生驚道:“說不定我就是那個人的哥哥!弟弟!我有一個弟弟!近親之人指的是他!他的戀人是你姑姑,你姑姑讓你幫他!我和你的聯絡在這裡!一切都聯上了!” 葉舟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貓先生急道:“日記!” 葉舟恍然初醒,嚷道:“被媽媽燒了!” 這唯一的一個線索又消失了。 線索(2) 貓先生問:“老太太把日記本燒掉的可能性有多少?” 葉舟說:“一半一半,燒掉是因為她恨極了姑姑,也不希望我知道咒術師的事情,留下來是因為她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她對我,是絕對不可能那麼決絕的。” 貓先生說:“老太太那麼疼你,我賭她沒有燒掉日記本。” 葉舟咕嚕著就要翻身爬起來,被貓先生又一次兩手一橫,壓了回去。 貓先生問道:“祖宗,你又要做什麼?” 葉舟坦坦蕩蕩地嘟噥道:“去探探媽媽的口風啊。” 貓先生說:“得了吧你,再過一會兒她就該進來喊你吃飯了。”話剛說完,門鎖“卡啦”一轉,並未鎖實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鄭老太太端著個盤子站在門邊,正轉身合上房門,葉舟和貓先生對視一眼,陪著葉舟躺了許久的貓先生立即消失,換上床邊一直伏趴著的黑貓慢慢站起身。 鄭老太太關好房門,又用犀利的眼神檢查了遍房間的窗戶是不是緊閉著,這才拿正眼去看床鋪上的女兒。 葉舟睜著明亮亮水潤潤卻被近視糟蹋得什麼也看不清楚的大眼睛,衝著鄭老太太模模糊糊的一張臉,心虛地眨了又眨。 鄭老太太端著盤子站在原地,狐疑地看著葉舟,眼珠子轉了兩圈,等她看清床邊上慵懶躺著的黑貓後,眼裡的不解頓時消散了。 “喏,”鄭老太太給葉舟架上床上小桌子,把盤子穩穩放在她面前,打趣笑道:“給你煮了碗海鮮粥,趁著這會兒還有精力扮可愛,趕緊把它吃了。” 葉舟一邊偷瞄鄭老太太的神情,一邊又要暗中跟貓先生使眼色,百忙之中竟然沒注意到手中勺子的熱度,徑直塞進了嘴裡。 於是慘劇就這樣發生了。 “嗚嗚嗚!!!”葉舟捂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嘴,眼淚汪汪地向上翻著白眼。 貓先生急道:“吐掉!” 鄭老太太直接把手伸到了葉舟嘴下,喊道:“吐出來!” “嗚!”葉舟的喉嚨一動,再張開嘴時,嘴巴里撥出來的熱氣直接化成了白霧,她看看貓先生,又看看鄭老太太,可憐兮兮地說道:“……吞下去了。” 鄭老太太快步出去端了杯涼水給葉舟,罵道:“糊塗蛋!快含幾口!這是冷水,含熱了再吞。” 葉舟趕緊咕嚕嚕喝水。 貓先生在一旁對鄭老太太說:“您給她再量次體溫吧。” 葉舟又乖乖夾了五分鐘的溫度計。 結果一看,38度。 鄭老太太急得小碎步一直亂轉,她問葉舟道:“怎麼又升上去了?要不我們再去醫院?” 葉舟瞥了眼窗外已經黑透了的天空,堅定地搖頭拒絕了。 鄭老太太心疼地給葉舟理了理頭髮,說:“你這孩子從小不生病,一生病就磨人。” 葉舟笑著寬慰老太太道:“咱們都是有經驗的,過幾天總會好的。” 鄭老太太只是摸著葉舟的頭髮不說話,神色間顯出為人母恨不能代兒受過的心疼,貓先生將她的神情瞧在眼裡,心知肚明這個時候不管葉舟問什麼要什麼,老太太只怕都會答應。 葉舟吧唧吧唧小口地嚼著海鮮粥,腦子裡還在轉悠著該怎麼開口詢問日記本的事情。 探口風的第一步,就是要知道老太太到底有沒有把日記本燒掉。 葉舟隨意問道:“媽媽,過年不是要祭拜嗎?那天要準備很多東西吧?我記得要買好多吃的,對了,還得把小鐵鍋拿出來燒元寶吧?” 鄭老太太說:“嗯,農曆初四迎灶神,是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葉舟又問:“那口鐵鍋好久沒用過了吧?” 鄭老太太答道:“是啊,好久沒用了,你有用嗎?” 葉舟隨口瞎說道:“班上的孩子們想燒烤,說不定可以拿來用用。” 鄭老太太點頭道:“那我找出來稍微洗一下你再拿去。” 葉舟笑道:“您上一次拿它燒什麼來著,可別留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鄭老太太嗔道:“我能拿來燒什麼,不就是幫曉萌把情書燒掉那一次嘛。” 葉舟笑道:“胡說,您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那裡面燒!” 鄭老太太辯解道:“你這孩子!東西是能亂燒的嗎?這可不是能鬧著玩的啊!” 老太太對病中的葉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