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遠處突然來了一隊為數不少的車馬,轉眼間,車馬激起的煙塵已逼近而來。
“什麼人?”匪首嘍嘍大吃一驚,還以為是什麼強敵來犯,立刻爬上簡易的城樓,如果形勢一不對勁兒,就馬上發出狼煙示警。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面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城樓上叫道“上面是哪位兄弟啊!快開門,我豐言回來了!”
“原來是你啊!”定眼一看還真是豐話簍,而他身邊還有幾個幫裡兄弟的熟面孔。而他們身後跟著的是一輛一輛笨重的馬車,馬車的兩旁還用麻繩拴著許多壯年的男子,他們的手都被反綁著,串成了一串,狼狽的跟著馬車踉踉蹌蹌的往前走,還有不少人因為跌倒,身上臉上都沾滿的灰塵和泥土,連面目都看不清楚。
“兄弟這次收穫很豐盛,看!繳獲了這麼多好東西,還綁了這麼壯漢子回來,幫主一定會獎賞我的!”豐言像往常一樣,見人就炫耀自己的能幹,一切如常,毫無可疑之處,因此小嘍嘍心裡一下放鬆了很多。
說起這個豐話簍,飛鷹幫還真沒有幾個不認識的,他的表姐本來是良家閨女,結果被這小子騙上了山,主動獻給了幫主,自己就當了“便宜小舅子”,加上平日裡他溜鬚拍馬從來不會嫌肉麻,所以雖然本事平平常常,但深的幫主的喜歡,飛鷹幫上下背後都瞧不起這個靠著女人大腿往上爬的小人,但面子上又都不願得罪他,這個傢伙平時就是個大嘴巴,得罪了他,這傢伙沒事兒的時候,還不在幫主面前說自己的壞話。
於是小嘍嘍也不多問什麼,直接下了土堆的城樓,隨即給這群人開啟了門。
小嘍嘍的手剛剛拉開破舊的城門,卻看見豐言的身邊突然站著兩個陌生的大漢,他們眼神犀利,帶著那些盜匪沒有的堅毅,嘍嘍正覺疑惑,剛想開口問上一句,卻只見刀起頭落,乾淨利落,那小嘍嘍還來不及驚呼一聲,就倒地身首異處。
“小子,做的不錯,接著幹!騙開所有關卡,爺重重有賞!”老七見如此輕易的就騙開了飛鷹幫的大門,使勁的拍了拍豐言的肩膀以資鼓勵,老七的蠻勁拍的豐言骨頭都快散架了,聽了老七的讚揚,更是苦澀,卻不敢半點違逆,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討好老七,點頭哈腰道:“一定!一定!小的一定為爺您效犬馬之勞!”
故技重施,老七一行人順利的騙開了飛鷹幫的大部分關卡,遠看就要勝利在望了,卻遇到了一點點小小的麻煩,到了第七個關卡的時候,豐言照舊去叫門,城門卻不像前幾次那般輕易開啟,而是從城牆上頭伸出一個獐頭鼠目的腦袋來,那人約莫三十歲的年紀,長著兩道八字鬍,尖嘴猴腮,看上去真像老鼠的腦袋硬生生的安在了人的身上。
扮作“俘虜”的老七剛想問問這個長得如此具有“特色”的人是誰時,豐言卻苦瓜著臉,主動道:“不好,咱們今天運氣不好,這個冤家怎麼來了,有他在,他一定不會給咱們開門的!”
“他是誰啊?”李勇忍不住問道。
“他叫於冒,身份其實和我差不多,只是他姐姐比我的表姐先伺候幫主,不過沒有我表姐得寵!而且這人也沒有咱有本事,所以他一直心裡嫉妒我,和我一向不對付,今天怕是要壞事兒!”豐言一看心裡就開始打起了鼓,自己這次帶著外人來偷襲飛鷹巖算是背叛幫主,背叛的徹底了,
當然豐言不會有什麼道德的譴責,或是良心上的煎熬之類的扯淡想法,他主要是在擔心要是這夥人今天滅不了幫主,那幫主肯定會滅了自己的,怎麼辦?想著想著,不由得急出一聲冷汗。
“玉貓?”老七一聽,安然失笑,這小子也敢亂按名字,就他這樣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敢叫玉貓?也不怕折了壽!
這個於冒的本事咋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嫉妒豐言,也姑且不論,但就他這長相,估摸著他姐姐也好不到那裡去,這幅尊榮不出來嚇人就不錯了,還想得寵!也不知道那飛鷹幫的幫主飢渴到了什麼地步,這種貨色也要搞到床上去!居然半夜沒有被嚇死,可見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至少肯定沒有心臟病!
“喂!你旁邊的都是什麼人?”於冒站在城牆上,指著豐言身邊的李勇等人問道。
“你沒看見嗎?都是我這次的收穫,劫了一個大戶人家,不僅搬了一些物件,還綁了一些壯漢給咱們幫主添人手呢!”豐言指著被繩索捆綁成一串的那些“侍衛”,得意的向於冒誇嘴道。
“就憑你也能劫到好東西,這些人不會是你帶進來的奸細吧?”於冒和豐言本來一直都有糾葛,每次見面都要互相擠兌對方,這次本來也只是是隨口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