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笑了起來,對齊大奶奶善意一笑,對楊氏說:“也罷,就讓大奶奶受些累。不過你這躲懶的,我可不會輕易放過。等會子不灌醉你我絕不罷休。”
楊氏哈哈一笑,“只要能躲懶,多喝幾杯也沒什麼。”
齊大奶奶也是抿唇一笑,對徐璐說:“少夫人可別客氣,替我多灌她幾杯。”
“好,沒問題。”
與齊大奶奶相視一笑抿恩仇,雙方都放鬆了下來。對於徐璐來說,雖然她並不怕與齊大奶奶樹敵,但齊大奶奶背後也是頗有能量的。若鬧得太僵,對凌峰對凌家總歸影響不好。
而對於齊大奶奶來說,她先前與徐璐別苗頭本屬無理,又讓徐璐抽了回來,本已沒臉。家中長輩也對她的行為也頗為震怒,但因齊大奶奶身份殊殊,孃家顯貴,又是齊家嫡孫長媳婦,也不好一味的喝斥,就對她分析了事情利害。齊大奶奶雖驕傲,腦子還是有的,知道事情利害。她不怕與徐璐交惡,但齊家卻不願因小輩的緣故開罪凌家。
☆、第61章 威國公夫人
齊大奶奶見識了徐璐的難纏,回來又被長輩們訓戒,十分傲氣已去了七分。如今徐璐主動示好,哪有不承情的,當下皆大歡喜,其樂融融。
與齊大奶奶握手言和,也讓好些想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不過大部份人儘管失望,卻聰明地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笑盈盈地恭喜徐璐與齊大奶奶握手言和。
楊氏攜著徐璐的手,離開了正院,去了離正院不遠的名叫笑香苑的花廳裡。這間小花廳佔地並不寬蔽,也就是闊大的湖水上建了個半畝地寬的亭子,亭子建得四四方方,外頭設有護欄,中間用磚頭砌出牆來,形成一間廳子,再鑲上透明琉璃,兩邊設有耳房和梢間,四周都設有高低窗戶。夏季全蔽開來,必是剩涼消暑的好地兒。冬季關掉門窗,擺上炕火,又是一處絕妙的空間。無論是與閨蜜聊天說事,還是吟詩娛樂,都是極佳之地。
徐璐進去的時候,這裡頭早已坐了十來位穿金戴銀的婦人,有的坐在大圓桌上磕瓜子,有的則坐在花梨木的交椅上喝茶,有的則盤腿在臨窗大炕上打著牌,各自的丫鬟都在一旁服侍著。這些人徐璐也認識大半,不認識的再在楊氏的介紹下,也都認識了。
能與楊氏走到一起的,要麼與楊氏臭味相投,要麼與楊氏有親戚關係。在這兒,徐璐就見到了方家幾位奶奶,以及鍾氏,楊二奶奶等人。
楊二奶奶正坐在臨窗大炕上與人玩牌,看到徐璐後,把牌一丟,笑著說:“凌家嫂子來了,不玩了,不遠了。我去與凌家嫂子說話兒。”然後把楊氏叫過來替她。
楊氏正要替她,與楊二奶奶一道打牌的四個婦人也把牌丟到一邊,其中一個笑著說:“我也不打了,與凌家姐姐說說話兒吧。”
其餘兩人也點頭附和。
楊氏左看右看,對徐璐說:“看吧,還是你有面子。你一來,這死丫頭連銀子都不掙了。”她指著身旁堆滿了無數個金豆子的婦人,咬牙切齒地說。,“死丫頭,剛才可沒少贏我的錢。怎麼,不吐出來就想走?哪那麼容易。”
被稱為死丫頭的女子,格外年輕,聲音脆生生的,“表姐,你好沒道理,輸贏乃兵家勝敗常事。我就不信,這麼幾個金豆子就把表姐輸窮了。我可是記得,當初表姐嫁人,三姑母可是給表姐準備了好幾萬兩銀子的嫁妝呢。”
楊氏插腰道:“那是我娘疼我。怎麼,你羨慕我呀?”
“呸,我就是羨慕路邊的乞丐也不會羨慕你的。”年輕少婦晃了晃手臂上碧油油的鐲子,“三姑母也挺疼我的,說這鐲子原本是給表姐留的。可三姑母一瞧到乖巧懂事的我,就把鐲子送給我了。還說,‘你表姐這性子呀,動不動就張牙舞爪的,這鐲子可經不得碰的。’這才送給了我,說我秀氣,溫柔。”說最後一句話時,語氣還真的秀氣溫柔。
楊氏氣極,“看你這死丫頭的德性!人前規規矩矩,人後就變了個樣,比市井婦人還要不如。真不知那些夫人怎的就瞎了眼,非認為你是秀逸淑女。”
眾人哈哈一笑,少婦笑嘻嘻地道:“我當然是淑女呀。比溫柔,你比不過我,比秀雅,表姐更要被我甩開八條街的。難怪長輩們都疼我,表姐確實要好生學學我的。”少婦雖然說話很欠揍,但語氣卻是秀秀氣氣,溫溫柔柔,就連喝茶的動作,也是格外的優雅秀氣。優雅的舉止,溫柔的說話方式,卻配上欠揍的話,形成極強的反差效果。包括徐璐在內,也被她裝腔作勢的動作給逗得哈哈大笑。
楊氏氣得不行,作勢就要揪她,少婦卻非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