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兵器,就轉身迴轉了山頂妖洞。大袀見眾人散去,就要起身離開,忽然就聽有人喝道:“嗨,那站著的。”
大袀回頭一看,就見是兩個道行千年的妖精正在打量自己。一妖精又盤問道:“你是哪個山裡來的,又叫什麼?”
這麼一問,大袀聽了,就觸動了心事,只苦笑一聲,只想自己這副模樣,連妖精們都自然而然地把我當做了同類。
這時又想,我若是說出自己就是大袀,救出眾妖的恩人,看這漫山遍野的妖精正磨拳擦掌地想要打上天去,豈不是掃了眾妖的一份熱心。再說自己逃出鎮魂塔,天庭必會再派兵追捕,道門也必受牽連,不如就當自己還在天宮受苦,就讓這些妖精鬧去吧。
想到這些,大袀只嘆了口氣,只低聲自語道:“我是誰呢?我又應該是誰呢?”
那兩妖精見大袀一副呆傻樣子,一個卻道:“原來是個不知事的呆子,沒得耽擱了功夫,咱們別理他就是。”
耳聽兩妖精嘲笑一番,大袀這時看向那祁山大聖逃去方向,突然想起,那狼王剛剛戴了一張面具,護胸甲,和護腿甲片,這一身裝扮若是自己穿上了,大可遮掩自己這一身黑糊糊破損皮肉,再好不過。再說那身盔甲可是不錯,幾個妖精也未傷了他,可見絕非尋常之物。
大袀被天宮擒住,早失了踏雲靴和烈火鞭等護身之物,已是赤條條身無一物,這時動了祁山大聖那身盔甲的心思,立時心癢難耐,就找個小妖探聽了祁山方位,偷偷離了斷指峰,騰雲追去。
大袀騰雲極快,沒走多一會兒就追上了那祁山大聖,見那妖精正穿戴一身盔甲急慌慌地趕路。大袀本想上去殺妖奪寶,又想那身盔甲可是不凡,若是自己失手,被妖精逃了,可是不妥。大袀如此一想,就遠遠跟在那妖精身後,暗暗謀劃。
眼見一路跟到一險惡之處,那祁山大聖落下雲頭,不知鑽進什麼地方就不見了,大袀跟到近處,卻不見妖洞入口,只得四處尋找起來。
他找了足有小半日,在山中轉了數邊,不得其法,也不見有妖精出來,正自暗暗氣惱,忽然就見遠遠的來了一片妖雲。大袀想了想,急忙離了這山中,遠遠地繞了開去。
那妖雲行到山中,果然就從雲中顯出一妖,大袀急忙斜下里飛了過去,假裝是經過此處,偶然相遇,對那黃豺精一抱拳道:“兄長打哪裡來,去往何處?”
那黃豺精還了禮,言道:“我那兄長祁山大聖喚我相聚,就到此而來,你卻是誰?怎麼如此眼生。”
大袀只道:“我住那荒山僻野之處,久不走動,這次有好友喚我去萬妖谷相助,才不得已出來。”
聽大袀如此說,黃豺精卻冷冷地道:“兄弟,咱們妖族好端端地為何給一道人拼命,我看你不去也罷。”
大袀就順勢道:“我倒不是為了別的,只想出來多交些朋友而已,也非是為那不相干之人。”
黃豺精就道:“想交朋友還不容易,我兄長祁山大聖就好相交。”
大袀正巴不得如此,只心中暗笑,就道:“不如請你幫我引見引見你那兄長,我也結交結交高人,不知可否?”
聽大袀如此說,黃豺精自然答應,更說道:“那也容易,你就跟我來吧。”
大袀就跟了這黃豺精,兩人興沖沖地落下雲頭,在山中繞了幾繞,到了一面平整的石壁前,更直直地往上一撞,再見石壁只是虛幻之像,眼前就見一石門。
眼見黃豺精就要打門,大袀忽然一指遠處,皺眉道:“哎呀,那邊是誰鬼鬼祟祟跟著咱們?”
黃豺精急忙扭頭四下去看,一臉迷茫,大袀卻狠狠一掌打在黃豺精天靈蓋上,這妖精只嗚咽一下就軟軟癱倒了下去。大袀見四下無人,急忙拖到一旁,又掐訣唸咒,就變作了黃豺精模樣,見那妖精身後揹著一杆殷紅長槍,就順手拿了,自己背在後背。
大袀再回到石門前打門,不一會兒就有小妖開了門,只歡喜道:“原來是黃大聖來了,我家大王已擺了酒菜,早等了多時。”
大袀學著黃豺精的語氣應了,就跟小妖進了妖洞,直進到最裡面,果然就見洞府中已擺了一桌酒肉菜餚,那祁山大聖正穿著那身盔甲,半仰靠在那裡。
兩人相見,祁山大聖把大袀讓到對面坐了,兩人立時對飲了數杯,那祁山大聖只把萬妖谷的事說了,一個勁對大袀訴苦,那祁山大聖心下鬱郁,只說個沒完沒了。
大袀怕時間一長,自己就暴露了真身,正有些焦急,聽得祁山大聖正言道:“多虧了這身大葉青山戰甲,才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