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教神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打得下跪,肯定會成為他一生的汙點。”
“顧臨風雖然兇狠,卻還是有一些原則。”
“那是原則?明明就是在羞辱遲重山,即便扔出一枚聖石,遲重山也絕對不會去撿。”
……
遲重山的雙眼全是血絲,羞怒交加,大吼一聲,一拳轟了出去,擊在那一枚聖石上面。
嘭的一聲,聖石爆碎。
地面上,出現一大片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紋路。
“顧臨風,本統領與你不死不休。”
遲重山身上的聖氣,向外蔓延,將一些無辜的修士,也都震飛出去。
蒼龍軍的另外四大統領,也都露出相當憤怒的神情。
閻童的目光頗為陰沉,最終還是將那股怒火按捺下去,安撫遲重山的情緒,道:“顧臨風也只是仗著擁有血神教神子的身份,才敢如此張狂,自身的修為並沒有多麼高明。等到青龍墟界,肯定會有機會報仇,還不立即振作起來。”
“到了青龍墟界,本統領必定將他碎屍萬段。”
遲重山調動聖氣,包裹全身,懸浮了起來,雙眼中的殺氣前所未有的濃烈。
張若塵與黃煙塵並肩而行,登上墟界船艦,頓時,船艦上的修士,全部都在向後退避,生怕惹到血神教的這個狠人。
張若塵倒是顯得無所謂,做為神子,本就需要立威。
張若塵以傳音的方式,道:“師姐,你剛才那是主動在給我招惹麻煩,不太像是你的風格。”
“有嗎?”
黃煙塵道:“據我所知,你曾為了一個女子,與明堂的少堂主鬥得天翻地覆。而且,為了她,你不惜與魔教為敵,連斬兩位魔教聖者。此事不假吧?”
顧臨風和張若塵既然是同一個人,那麼,他們二人在天台州黑市總部做的事,自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自己的夫君,為了一個女子,不惜得罪明堂和魔教,戰得天翻地覆,怎麼可能不吃醋?
黃煙塵的面上,戴有幻金面具,因此,張若塵看不出她此刻到底是什麼樣神情?
張若塵笑了笑,道:“只是一個朋友。”
“也就是說,你為了朋友可以舉世皆敵,為了我卻不行?”
黃煙塵的一雙眼眸,筆直的向張若塵盯了過去。
孔蘭攸修煉了八百年,卻依舊心思單純。黃煙塵才閉關修煉十五年,卻是已經修煉成精,隨口一句,就將張若塵問得說不出話來。
張若塵的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黃煙塵漫不經心的說著,驀地,停下腳步,向張若塵望過去,道:“塵哥,你為何會成為血神教的神子?”
張若塵見黃煙塵沒有繼續追問,自然是略微鬆了一口氣,道:“當時去血神教,是有一些重要的事需要辦,爭奪神子的位置,完全就是恰逢其會。”
黃煙塵的貝齒輕咬,道:“據我所知,血神教的神子和聖女,最後將是道侶的關係。”
張若塵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儘量顯得心平氣和,道:“我去爭奪神子的位置,並不是為了上官仙妍。”
“那麼你爭奪神子的位置,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去血神教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連我都不可以告訴嗎?”黃煙塵道。
張若塵去血神教,自然是去救聖書才女。
然而,要是他直接說出來,豈不是火上澆油?
“好吧!我去爭奪血神教神子的位置,的確是為了接近上官仙妍。”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只能兩害取其輕,不能再將聖書才女捲入進來。
畢竟,聖書才女太過優秀,一旦讓黃煙塵知道,他和聖書才女有一些曖昧的關係,那麼她肯定會有一種危機感,甚至感覺到自卑。
無論是對張若塵,還是對她,都不是一件好事。
能夠隱瞞,最好還是隱瞞。
張若塵以嚴肅的神情,半真半假的道:“上官世家的老祖宗闕聖王,乃是我的恩師,以他的身份,肯定知道八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透過最近的種種事件,我有些懷疑,上官世家與不死血族有很深的聯絡。”
黃煙塵道:“你懷疑八百年前的宮變事件,與不死血族有關係。你接近上官仙妍,就有機會進入上官世家調查真相?”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即便八百年前的宮變事件與不死血族無關,我也要將此事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