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我不想常來看夫人,而是大俠覺得我來了是給夫人添亂,不讓我來。”喬小余在揉麵,邊揉邊對正在生火的冬暖故道。
“山路不好走,冰刃兄是心疼你。”冬暖故微微笑笑,火光映著她的臉,映得她頗為蒼白的臉這才好似有了一層淡淡的血氣。
喬小余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夫人不說,我也知道的,若換作是我,我也只想自己安安靜靜的就好。”
“我很感激你們。”冬暖故拿著柴禾的手輕輕顫了顫,道。
喬小余還是搖了搖頭。
雨還在下。
冬暖故心裡的雨也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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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寫文有個習慣,或者說是有個毛病,這個毛病就是有些事情,叔不習慣寫得太直白太詳細,也不習慣一次性就把答案全部丟擲來,因為叔總覺得有點遐想的空間比較好,叔這毛病好像改不了……
這一章裡,叔沒有非常明確地寫出的內容,姑娘們可以腦補啊~哈哈~
事情還沒有交代完,不過已經交代了大半,還差一點點而已,後面自會寫到的,所以姑娘們不著急啊~
☆、003、沉睡
晚飯做的是餃子,冰刃自己一人吃了六十個,整整三大籠,因為他很餓,非常餓,只有吃飽了,他才有力氣辦事。
因為他每月必到這小希山上來一次,不僅僅是因為冬暖故每月都要下山一趟無法照顧司季夏,更是因為他有事要做。
非做不可的要事。
這件事情,他若是不做,司季夏莫說不知何時才醒來,便是他死了,都有可能。
夜裡,喬小余與冬暖故睡,冰刃則是搬了堂屋裡的長凳到司季夏那間屋子,擺在床榻前,冰刃便躺到了長凳上,以凳為床,以臂為枕,就這麼睡了。
不過冬暖故在去睡之前,還是如回到小希山上來的每一日一樣,先捧了溫水來為司季夏擦了身子,再坐在床沿上握著他的手和他說好一會兒的話才去睡。
以往夜裡,冬暖故夜裡總會醒來數次,幾乎每隔半個時辰都會醒來一次,而後到這邊來瞧瞧司季夏是否睡得好,又或是瞧瞧他是否有醒來,然今夜她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因為有冰刃為她看著司季夏。
可是,她依舊每隔半個時辰都會醒來一次,每每要下床時才想起她今夜只需躺在床上就好。
當冬暖故在這個夜裡第五次醒來的時候,她終是起來了,她還是想去看看司季夏,只是看看他而已。
很多很多事情,習慣了,就改也改不了了。
秋雨還在下,淅淅瀝瀝。
冬暖故推開屋門的那一瞬間,冰刃便醒了,只是他裝作睡得很熟沒有察覺而已。
屋子裡有油燈,夜裡這間屋子的燈火從來都沒有熄過。
冬暖故腳步輕輕地走到床榻前,坐在床沿上看了司季夏好一會兒,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靜靜地握著他的手而已,過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她才又輕輕地離開,在離開的時候朝正在“熟睡”的冰刃微微垂了垂首,低聲道:“謝謝你,冰刃兄。”
她知道冰刃早已醒來。
他這樣的江湖高手,怎麼可能有人近了身側還沒有察覺,就算是在熟睡中。
冰刃沒有理會她,甚至沒有睜眼看她一眼,他依舊是熟睡的模樣。
冬暖故沒有再說什麼,道了謝後便離開了,不忘將房門闔上。
冬暖故走了,冰刃這才睜開眼,坐起了身,卻是沒有看向屋門方向,而只是盯著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司季夏看。
片刻後,只見冰刃將手探到床底下摸索,竟是摸索出了一小罈子酒來。
冰刃用他的劍削開壇口的封泥,重新坐回了長凳上,將酒罈朝司季夏遞了遞,沉聲道:“喂,五百兩,你喝不喝?”
安靜,只有雨聲。
“算了,你不喝,我自己喝。”冰刃自說自話,兀自抬起頭咕咚咚地灌了自己幾大口酒。
冰刃喝了幾口酒後,只聽他又道:“我說五百兩,你睡了都快四個月了,豬都睡得沒你這麼久,你還不該起來?”
冰刃的語氣裡有頗為沉重的嘆息,“你不是很疼你媳婦兒的嗎,你看看她為你都成了什麼樣了,這一晚上不知道要起來多少回來看你,你就不怕她累倒了?”
冰刃說完話,又昂頭喝了幾口酒,眼神很沉。
其實忘不了那個滂沱大雨天的人,又豈止是喬小余而已。
冰刃也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