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要他,不是我不要他……”李悔還是痛苦地搖著頭,嘴裡只喃喃著這一句話,似乎此刻的他,只會說這一句話而已。
“那你為何不認他!?他都已經站到了你面前來,你為何還是不肯認他!?”冬暖故終於失了控,竟是衝李悔大吼出了聲,“你可以不跟他說你的當年發生過什麼!你甚至可以騙他說你不要他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可你為何什麼都不說!?你為何不認他!?”
“不是我不想認他,不是我不想認他……”李悔深低著頭,雙手緊緊抓捏著一把,痛苦至極道,“是我不敢認他啊……!”
“他的手,他的手……是因為我才沒有的啊!”李悔絕望地低吼出聲,“我還有何資格有何顏面站在他面前承認我是他的父親!”
冬暖故雙腿一顫,將手撐在窗臺上,瞳眸微睜,面色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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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原來那個孩子叫平安啊【二更】
冬暖故從書房裡出來時,模樣恍如失魂,直至聽到樓遠喚她一聲“暖故姑娘”,她才微微抬眸,神色淡淡地看了樓遠一眼,道:“多謝阿遠公子了。”
冬暖故說著話,朝樓遠微微躬了躬身。
樓遠只是坐在欄杆上,沒有應冬暖故的話,也沒有站起身相送的意思,只懶懶地吩咐小東道:“小東啊,替大人和我送送暖故姑娘,送回菡萏別院,要是白拂那老傢伙敢問什麼,讓他來問我。”
“是,二公子。”小東哪裡敢說個不字,連忙應了聲,朝冬暖故做了個往外請的動作,“姑娘請。”
“阿遠公子,告辭。”冬暖故朝樓遠微微抱拳,轉身,隨小東走了。
走過那一片隨風颯颯而響的竹林時,她的腳步很是沉重。
忍不住抬手撫撫身旁竹枝上掛著的木牌上的“安”字,指尖顫抖。
樓遠坐在欄杆上看著冬暖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小徑盡頭,他這才緩緩站起身,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李悔還是坐在窗邊,將頭靠在窗欞上,讓那伸入窗戶裡來的青綠竹枝貼著他的臉頰,竹枝隨風微動,好似小兒的手在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似的。
茶几依舊翻倒在地,碎裂的瓷片上沾著血,灑在地面上的茶水已經透過竹鋪的地面往下浸漏,入目依舊是狼藉。
李悔的手上還按著冬暖故遞給他的那方棉帕,死死地按在手心裡,儘管掌心的血口子裡的血已經止住。
樓遠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面無血色神色頹然又痛苦的李悔,而後走上前,將翻倒在地的茶几扶起,擺正,再蹲下身將碎裂的一地的瓷片一一拾起,默不作聲的。
少頃,只聽李悔緩緩道:“小子不用收拾,稍後讓小東來收拾便可。”
“遠讓小東送暖故姑娘回菡萏別院了。”樓遠的聲音亦是緩緩的,“許久沒能為大人坐過什麼了,就算只是稍微收拾收拾這些東西,也能讓遠心裡好受一些。”
“小東送她回去了啊……”李悔喃喃道了一聲,而後才轉轉眼眸,看向正蹲下地上收拾碎瓷片的樓遠,聲音沙啞至極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慈和道,“小子和拂兒不一樣,拂兒遠沒有小子的心來得冷靜。”
“白拂要是個冷靜的人,遠從小到大,能挨他那麼多揍麼?”樓遠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站起了身,眼裡有嫌棄,對白拂的嫌棄。
李悔看著,不由微微笑了,看一眼身旁的椅子,道:“把手裡的碎瓷片暫放茶几上就好,陪我坐一坐,小子已經很多年沒有陪我坐過了。”
樓遠將手中捧著的瓷片放到了茶几上,卻是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繞到了李悔身後,握住椅背上的扶手,將李悔從窗邊推開,一邊道:“遠不坐了,推大人到院子裡走走如何?院中的竹子與遠當年離開時相比,又多了很多。”
“因為小子離開後,我還是每年都在種新的竹子。”李悔沒有拒絕樓遠,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小子不願坐,那就到院子裡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