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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翻過斗篷的正面來看,只見被縫合的地方整整齊齊看不見針腳,若是不細看,倒極難看得出縫補過的痕跡。

“比我縫的好。”冬暖故將斗篷在手中輕輕一抖,朝司季夏淺淺一笑,而後邊將斗篷邊慢慢疊起邊緩緩道,“以後這種事情換我來吧,你為我做飯,我為你洗衣縫補。”

冬暖故語氣很平靜,她不過是在說一件於任何人來說都極為尋常的話而已,而正是這樣一句極為尋常的話,讓司季夏險些將手中的針又捏彎。

冬暖故摺疊好斗篷再抬眸看向司季夏時,只見他正眉眼柔和地看著她,嘴角揚起溫柔的淺笑,“好。”

“睡吧,時辰不早了。”明天指不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好。”

才躺到床上未有多久,冬暖故便覺倦極,靠在司季夏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司季夏擁著冬暖故,將下巴輕搭在她頭頂,而後輕輕將她從自己懷裡移開,坐起了身。

許是因為司季夏坐起身以致被子裡湧進來涼風的緣故,冬暖故瑟了瑟肩膀。

司季夏坐起身後並未急著下床,就那麼靜靜坐著不動,眼睛看向屋門的方向,良久,他都沒有掀開被子下床去,而是重新躺了下來,重新將冬暖故擁進懷裡。

翌日,冬暖故是在司季夏輕柔的聲音中醒來的,她醒來時看見司季夏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床沿看她,窗外的天已經亮了,只是光線有些灰白。

“辰時了,阿暖。”司季夏坐在床沿,看著冬暖故因著被子裡的溫暖而紅潤的雙頰,讓他不由自主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該起了,洗漱水已經打來了。”

冬暖故閉了閉眼,而後才慢慢坐起身,司季夏則是收回手,轉身出屋去了。

就算是了同床共了枕,司季夏還是沒有習慣在旁看著冬暖故穿戴衣裳,冬暖故知道他不自在,隨他了。

只是冬暖故在坐起身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從不是會睡得很深的人,為何方才平安起床時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或許是與他在一起太過心安的緣故吧。

冬暖故穿戴洗漱好並與司季夏用了早飯後,一到巳時,便見春蕎踏著輕卻穩的腳步來了,她的手上還捧著嶄新的衣裳,向冬暖故與司季夏微微垂首以示見禮後,朝他們客氣道:“奉爺之命,稍後由我帶世子及八小姐進宮赴宴,爺讓我準備了這些新衣,讓我來問問世子及八小姐可要換上?”

樓遠的言下之意可真是再明顯不過,覺得他們太過寒酸麼?

冬暖故淡淡一笑,拒絕了,“不必了,怎樣的人便是怎樣的人,一件外皮而已,換與不換於我夫婦二人來說並不重要。”

換上新衣能如何?不換又如何?不過旁人眼光而已,若是在意的話,只怕她早就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冬暖故說完轉頭看了司季夏一眼,只見他神色淡淡,也絲毫沒有換衣裳的想法,春蕎也不強求,將手中的衣裳交到了跟在她後邊的婢子手裡,才又道:“既是如此,那世子與八小姐便隨我進宮吧,王上身子抱恙不能行晚宴,是以小宴定在了中午,現在出發時間正好。”

“那便有勞春蕎姑娘了。”這次說話的是司季夏。

春蕎不再說什麼,只領著他們往府外的方向走,陶木沒能跟去,便留在了小院中。

小宴設在昌明殿,而進宮的馬車只能停在車馬場,再從車馬場走到昌明殿。

從車馬場走到昌明殿要將近半個時辰時間,而在宮中有資格乘坐軟轎或者步輦的,只有皇室中人,其餘之人,就算高高在上如左右相,下了馬車後也只能走路。

當然,除了王上特邀之人也是例外,譬如詭公子。

因為今兒這皇家小宴的緣故,宮中今日的車馬場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或大或小,或平常或華貴,陸陸續續從車馬場離開的官員及其家眷更是錦衣華服,說是“小”宴,只怕並不小。

朝中官員幾乎都相互認識,就算不相識,平日裡打過無數次照面也自當認得誰與誰,是以當冬暖故與司季夏出現在車馬場時,難免引周圍之人的注目,或指點或猜測。

也有不少人認得春蕎,因為樓遠不管去何處都習慣把她與秋桐帶在身邊,是以便有平日裡看樓遠不順眼的官員走了過來,鄙夷地看了冬暖故及司季夏一眼後才去看春蕎,用一種古怪的語氣問道:“這不是右相大人身邊的春蕎姑娘嗎?春蕎姑娘今兒個怎的不見跟在右相大人前後了?還有這兩位……平民,莫不是右相大人請來赴宴的?這可是王上招待北霜國使臣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