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便瞧見柳漪的貼身婢子小芸站在垂花門外,一臉的面紅耳赤。
冬暖故勾勾唇角,看來柳漪是在這小院內了。
小芸聽到有腳步聲,連忙抬頭,見著來人是冬暖故和柳清,震驚不已,反應過來行過禮後轉身就要跑進小院裡去通傳,卻被冬暖故攔住,不許她再朝前走一步,而是讓她跟在身旁。
小芸本是通紅的臉這下漸漸刷白,眼見冬暖故一步步往垂花門後走,她刷白的臉又漸漸漲紅起來。
裡院與外院一樣,一樣靜悄悄的,不見任何人影,院裡的草木似被人蹂躪過一般折斷散落了一地也無人打掃,在冬日灰白的蒼穹下,這雕欄玉砌的裡院竟顯出一股死寂來。
柳清眼裡雖有幸災樂禍,但是在看到這裡院的情形時還是不由得蹙起了眉。
就在此時,院中的閣樓裡忽然傳出女子低低淺淺忽又高揚起的吟哦聲,雖然這聲音聽得出女子明顯地想要壓抑,但在靜寂的院中還是顯得尤為清晰。
女子的吟哦聲似乎響起了就不知停止,一時間,站在院中的人各個都如小芸一般面紅耳赤,就算是未經過人事的柳清此時也知道這聲音是什麼,一張漂亮的臉頓時也羞紅得擰出水來。
唯有冬暖故一臉淡然,不羞不赧,甚至還微微揚起了嘴角,邁步繼續往閣樓的方向走。
柳清卻在這時扯住了她,擰著眉不可置通道:“冬暖故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太,太不知羞恥了!
“做什麼?”冬暖故輕笑反問,見著柳清面上的赤紅笑意更濃,豎起食指輕按到柳清唇上,輕聲道,“噓,四小姐若是想看好戲,可就要安靜些,這樣的話才好把四小姐看到的聽到的回去說給左相大人聽。”
冬暖故在笑,可這一刻柳清卻覺自己在她眼裡看到了只有地獄修羅才有的陰暗與可怕,讓她只覺一股寒意直從腳底竄上腦門,令她根本不敢再說一句話,而本是她拉著冬暖故,現在卻換成了冬暖故拉著她往閣樓的方向走去。
冬暖故的手明明纖瘦無力,可抓著柳清的手腕,竟平白生出一種讓柳清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掙開的力道來,就算不想靠近閣樓,卻還是被冬暖故硬拉著往前走。
愈靠近閣樓,屋裡女子時而地伏時而高揚的聲音就更清晰了,當冬暖故拉著柳清定在閣樓門外時,柳清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可就在屋中女子的聲音伴著男人低沉的吼叫聲陡然顫抖地高揚起時,柳清的雙眸驟然睜大,連眼眶都在顫抖。
屋裡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門外有人,或者他們根本想不到會有人就這麼闖到院中來,然女子的聲音在高揚後停止了,男子的聲音卻沒有停止。
冬暖故轉頭看向一臉驚駭的柳清,輕笑著壓低聲音道:“瞧四小姐的反應,似乎是聽出這裡邊女子的聲音是誰來了。”
“冬暖故,你,你……”柳清本就驚駭,在看著面不改色還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冬暖故,她的腦子裡竟忽地跳出一個字眼,鬼!
對,此刻的冬暖故在她眼裡就好像鬼一般,笑著,卻比任何人任何利器都可怕。
“給小王舔!接著舔!”就在這時,屋裡傳出男子暴怒的吼聲,繼而是一聲“啪”的脆響巴掌聲,男子的聲音更暴怒了,“不準停!”
柳清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面色又紅又白,面上的表情十分揪擰,隨她而來的嬤嬤想要為她做些什麼,但看著淺笑著的冬暖故卻又不敢上前一步,只敢站在廊外等待著。
“呵呵……”冬暖故眼中有一抹奇異的光閃過,與此同時低低笑出聲,湊近柳清的耳畔,低低笑道,“四小姐,我聽著這屋裡的男人似乎不止一個,你覺得呢?”
柳清的身子猛地一震,臉色急劇刷白,一副作嘔的模樣,用力掙著冬暖故的手,欲掙開她的手離開這個噁心的地方。
誰知卻在這時,冬暖故空著的另一隻手捱上門扉,往裡忽地用力,猛地將緊閉的門扉推開了!
院中眾人震驚了。
屋中男子的聲音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唯剩女子低低的嗚嗚聲還在。
冬暖故嘴角的弧度在放大,拉著柳清跨進了門檻。
柳清的嬤嬤擔心她家小姐,也連忙跟了上來,那些受了大管事吩咐的家丁婢子不敢離冬暖故太遠,硬著頭皮也進了屋。
進了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只見柳清的神情驚駭到了極點,繼而是一聲極致的尖叫,使勁全部的力氣甩開冬暖故鉗制著她的手,衝到門邊,扶著門框躬下腰嘔吐了起來!
婢子們捂住自己的眼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