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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連忙轉頭看向石子飛來的方向,一轉頭便瞧到正緩緩朝他們走來的冬暖故,眼裡滿是震驚,不只是因為她的出現,更是因為她的容貌。

冬暖故並未多看他們一眼,只是緩步走到他們跟前,嘴角含著淺淺笑意,生生令兩名家丁看得痴了,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方才那還滿臉嘲諷不屑的人感覺自己脖子上傳來尖利的寒意,他這才回過神,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

冬暖故頭上的銀簪子不知何時被她取了下來正握在手裡,那簪尖不是對著何處而是正抵著那家丁的咽喉,他若是往前一分,那尖利的簪尖就會即刻刺破他的咽喉,他盯著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尖,驚駭得瞪大了雙眼,狠狠嚥了一口唾沫,能清楚地看著滾動的喉結碰到了簪尖,迸出了一小點血色。

“你你你,你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前一刻還在滿嘴嘲笑的家丁此一刻嚇得連話都說得磕磕巴巴,站在旁的另一名家丁見狀也嚇住了,想跑又不敢跑,只也嚇得磕磕巴巴道:“這,這兒可是羿王府!你膽敢在羿王府裡鬧事!?”

呵!鬧事?冬暖故不怒反笑,她今兒聽到類似的話可還真是一句接一句,倘她真的要鬧事,只怕他們現在已經是跪在她面前求饒而不是如現在這般還敢衝她大呼小叫,司季夏能容忍的事情,並不代表她也能容忍也要容忍。

羿王府又如何,她若真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誰又能耐她何?

冬暖故只是輕輕笑著,將手中的簪子在那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劃得那家丁雙腿直抖,竟是帶著哭腔顫聲道:“你你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冬暖故自然不可能言語,只是輕蔑地看著兩名驚恐的家丁,抬腳輕輕踢了踢腳邊的箱子,而後看向寂藥的方向,抬手指了指。

被簪子尖抵著喉嚨的家丁沒看懂她表達什麼意思,倒是另一名家丁看看箱子又看看冬暖故手指的方向,揣測她的意思顫巍巍道:“把這箱子……搬去給世子夫人?”

送箱子來的人說這是世子夫人要的東西,所以這兩箱東西自然是要搬到世子那院子去的,只不過不是他們來搬,而是等世子回來或者那世子夫人自己來搬。

家丁揣測出的意思讓冬暖故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生命受威脅的家丁想也不想便連連道:“搬!現在就搬現在就搬!”

冬暖故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後,慢慢收了那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子,再看著他二人立刻撲上去搬起箱子抬腳就往寂藥的方向衝,然不管他們走得多快,冬暖故都能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邊,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打跑的機會,只心裡想著這個事情待會兒一定要稟告給小王爺,竟敢有人在王府裡撒野!而且還是個女人!

兩名家丁將兩口箱子搬到寂藥月門處撂下就想往回跑,奈何才一轉身便見著冬暖故不疾不徐地走來,是以只能站在月門外不敢跑,緊張地問:“還用不用搬進去?”

冬暖故看一眼寂藥院子裡那滿院的茵茵綠意,看也不看家丁一眼,只徑自走進了月門,兩名家丁逮著空子立刻拔腿就跑。

並非冬暖故不想讓他們把箱子搬到小樓廊下去,而是當她看到滿院的綠色時想到了今晨司季夏蹲在那兒扶起那些被踩折了的植物時的心疼模樣便覺還是罷了,且這些植物長得太好太好,好得令她也不忍毀壞任何一點。

冬暖故在月門處開啟了箱子,將裡面的被褥一件件搬回了屋子裡,在行走的過程中小心地沿著院子裡的那窄小得只容一人行走的青石小道走,並未傷了一草一木。

明日就是立冬,她可不想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冬季便睡都睡不舒坦,她也從不會委屈自己。

冬暖故給她的床鋪好褥子和被子後,抬腳踢了踢小銀睡得愜意的那隻箱子,才抱著另外兩床被褥往那間滿是植物盆栽的旁屋去。

屋子裡的盆栽靜靜生長著,每一株植物的葉子都乾乾淨淨的不染一絲灰塵,看得出主人家照料它們的細心,冬暖故將目光最後落在那張才三尺寬的竹榻,看著那疊得整齊卻單薄的被子,將懷裡抱著的被褥放到了竹榻上。

冬暖故放下被褥後本是打算離開,然她走到門邊時卻又折回了頭,重新走回竹榻邊,將那被褥開啟了,平平展展地鋪在了竹榻上,末了將枕頭也擺好,這才出了屋,不忘將屋門掩上。

出了屋的冬暖故拐到小樓後的後院去了,攀上樹將今日捆在樹上的麻繩解了下來。

深秋的天說黑便黑,待冬暖故將抓著那小捆麻繩繞到小樓前時,天色已幾近完全沉黑。

冬暖故正要將麻繩拿回屋裡收好,院裡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